呂宋，菲律賓。陰司。

一座巨大的城市中，楊繼業端坐中央。而他的下方，則坐了數位古怪的陰靈。

他們有的帶著巨大的面具，遮蔽了上半張臉，如同阿茲特克土著，有的是白人傳教士，有的是帶著尖帽子的女巫。此刻，匯聚一堂。

楊家軍守住大殿內外，楊延昭陪在身側。每人面前都擺了一張桌子，放著菜餚和美酒。

陰風吹來，燭火微微飄動，紗幔也緩緩揚起。一位棕色頭髮，帶著尖帽，穿著黑色長袍的女性陰靈終於坐不住了。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楊將軍。”

她的中文非常標準：“我奉凱爾特死神安口的命令而來。七個月以前，華國爆發了強大的陰氣波動，整個世界都為之側目。”

楊繼業本來撐著額頭，彷彿在位置上打盹，此刻緩緩睜開了一絲眼睛，鬼火如同蛇一樣飄揚而出，不徐不疾地開口：“所以？”

“安口死神……當年塔納託斯兵出希臘沒有攻擊你們，讓凱爾特神系倖存了下來。所以……你們覺得有資格管華國的內務？因為你們活下來了？”

一句話，字字誅心。

如果秦夜在這裡，絕不會認為這是他認識的楊繼業。

女性陰靈眼眶中，鬼火轟然暴漲，然而馬上安靜下來。死死咬著牙，恭敬無比地學著華國女子福了福，聲音卻沒有改變：“我們還有自知之明……”

“既然有，為什麼你還坐在這裡。”楊延昭淡淡道：“還是……你身後的人沒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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