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故安鐵石心腸,毫不動搖。
僵持了快一分鐘,許深澤垂了垂眼,舔了一下白故安的手心。
白故安下意識地縮回了手,不自在地側了側身子。
許深澤收好盒子,嘆息道:“誰讓我寵你呢,小妖精。”
白故安:“……”
頓時感覺旖旎曖昧的氛圍全散了個乾淨呢。
許深澤將盒子收好,轉頭就撲了上來,白故安心裡有點小小的不爽,推了推他:“你別鬧了。”
許深澤低頭看他:“嗯?鬧什麼?”
白故安故作冷淡:“我累了,想睡覺。”
許深澤摸了摸他的頭,竟然真的沒有再做下去,拉過被子就蓋在了白故安身上。
白故安:“……”
好像更不爽了。
許深澤躺在他旁邊,關了燈,只留了床邊的小燈,然後,白故安就感覺到一隻手摸到了他的胳膊,往他胸口走。
白故安頓時有種許深澤終於正常了的感覺。
等了幾秒,胸口終於傳來了熟悉的扒衣服的觸感,白故安轉了轉身子,打算面對著許深澤,許深澤卻突然驚呼道:“別動!”
“啪”地一聲,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白故安的胸口隱隱有些痛。
許深澤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伸手去他胸口摸啊摸。
白故安:“???”
不是,你的手不就在我衣服裡麼,怎麼又多了兩隻手???
還沒想明白,許深澤就拿了一個小木人出來了,小木人的身子被壓毀了半邊,看起來相當慘烈。
白故安仔細一看,這小木人不就是許深澤的縮小版嘛,活靈活現的,刻的跟真的一樣。
許深澤拿著壞了的小木人鼓搗了半天,白故安都沒看到他摁了哪,小木人就突然開口了,說話完完全全是許深澤的聲音:“小妖精!小妖精!還不快到朕懷裡來!”
白故安:“……”
他踹了許深澤一腳,轉身背對著他,決定不再理他了。
許深澤從後面抱住他,聲音低沉道:“喜歡這個小澤澤嗎?”
白故安保持沉默,假裝睡著了。
許深澤很高興:“你喜歡就好。我也很喜歡!”
白故安:“???”
我怎麼沒聽到我說喜歡了???
不過白故安也明白他要是和許深澤扯皮,肯定扯不過他,許深澤歪理一大堆,偏偏還有自己的邏輯,和他扯皮跟打辯論賽似的,特別累。
所以白故安就隨便許深澤怎麼說了,沒再反駁他,反正也沒影響。
過了幾天,想著許深澤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白故安就聽一直暗示他拿戒指求婚的許深澤的話,去了許深澤屯戒指的房間,挑了個最好看的戒指。
然後,他花了十幾天的時間,趁許深澤最近忙著處理工作,偷偷找時間一點一點學會了做生日蛋糕,準備在許深澤生日當天向他求婚,讓他開開心心的。
許小白也知道這事,信誓旦旦地保證保密,結果轉頭就告訴了許深澤。
許深澤確實很高興,回來就讓白故安提前兩天求,他生日時有事。
白故安:“……”
他簡直要被這父子倆氣到心肌梗塞,打定了主意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甚至還搬出了大別墅,去了許深澤很久之前給他買的房子。
一個人在房裡冷靜了幾天,白故安等到離許深澤的生日還有兩天時,做了個漂亮的蛋糕,打了個電話讓許深澤趕緊滾過來。
許深澤聽話的滾過來了,而且沒帶許小白。
房間裡的燈都關了,點了滿屋的蠟燭,燭光偶爾晃動,人影也跟著晃動。
許深澤忍了好幾天沒來找白故安,心急得很,但他還是在白故安的目光下,規規矩矩地閉著眼許了願,然後吹滅了蠟燭,目光灼灼地看著白故安。
白故安的臉色有些發紅,內心也緊張了起來。
他張口,話到嘴邊卻突然轉了個彎:“咱們先吃蛋糕吧?”
許深澤拿起刀叉,一邊在蛋糕上戳了幾個洞,一邊期待地問:“戒指是在蛋糕裡嗎?你好浪漫。”
白故安看著還沒吃就慘不忍睹的蛋糕:“……”
他無奈道:“蛋糕乾乾淨淨的,沒有戒指,你趕緊吃。”
許深澤“哦”了一聲,感動道:“那你好貼心,是害怕我咬到戒指,把牙崩掉嗎?”
白故安:“……是的,你快點吃好不好?”
搞的他都不緊張了。
因為有期待感,許深澤很快吃完了蛋糕,還趁白故安不注意抹了好幾把奶油在他臉上,倆人打打鬧鬧的,一同跌在了沙發上。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互相對視了幾秒,白故安“咳”了兩聲,側開頭,許深澤才從他身上起來了。
他抬手,右手手指上,靜靜地戴著一枚戒指。
“你願意嗎?”白故安問,“願意餘生都和我綁在一起,成為一個有夫之夫嗎?”
許深澤停了幾秒,單膝跪在白故安面前:“我願意。”
“不過你偷工減料,求婚得單膝跪地。”
“算了吧,我幫你跪。”
他掏出一枚戒指,認真仔細地戴在白故安的手上:“以後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白故安彎了彎唇角,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問許深澤:“你生日那天究竟有什麼事?竟然會推掉和我的約會。”
許深澤的語氣一本正經:“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合同要籤。”
白故安輕聲抱怨:“什麼合同那麼重要啊。”
許深澤撓了撓他:“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白故安抿了抿唇,雖然還是很好奇,但最終沒有再追問。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許深澤生日當天,白故安就被許小白從被窩裡生拉硬拽挖了出來。
許小白讓他穿上許深澤最新定製的白色西裝,還哼哧哼哧地拉著他去做了頭髮,捯飭了一身的行頭。
白故安問許小白:“你爸呢?這是幹什麼呢?”
許小白的表情故作嚴肅:“爸爸要籤一個很重要的合同,需要你到場!”
白故安:“???”
他一臉困惑地被許小白拉上了車,走了一路,白故安隱隱約約想起這是去遊樂場的路。
不過遊樂場不是毀了麼?而且去遊樂場談生意籤合同???
在離遊樂場原址不遠處的時候,司機停了車。白故安下車後,許小白拉著他的手就要繞過車身往前面走。
頭頂的太陽暖洋洋的照著,微風拂過,白故安看到前方的路兩邊,從小到大依次擺放了,很多很多個木製的“許深澤”與“白故安”。
每一個木人都惟妙惟肖,神態各不相同,除去了那些羞恥的畫面,完完全全是他倆從相識到最後在一起的幀幀畫面。
最大的尺度也不過是親吻而已,許深澤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