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投胎啊?這麼靈?乾樂逸選擇不解的撓頭。
他決定要再探周郗家,雖然楊平安是自己的同學,但這交情和周郗比起來還是很不值一提的,要是有必要,三打白骨精剷除了這個妖孽也行。
哪怕被師父趕回水簾洞,乾樂逸悲壯臉。
楊平安這邊和薛五陵要打上了,楊平安三番五次警告薛五陵別親自己,但是薛五陵執著的認為平安該給他點獎勵。
“我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人嘴對嘴還交換唾液?”
“……”薛五陵被這個寫實的說法打敗了,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被說得莫名有點噁心了……
到了晚上薛五陵還要和他一起泡澡,美其名曰給他搓背。
楊平安堅定拒絕,等到洗完澡這隻大狗子又從背後撲上來,抱著他不撒手:“平安,我給你吹頭髮。”
“好吧。”
站到鏡子前,薛五陵握著吹風機,眼睛盯著鏡子裡的楊平安有些走神。
當一個古代鬼在平安的眼中除了討人厭和不合時宜也不會有更多的價值。
他喜歡當人的感覺,當一個人能做的事這麼多。
楊平安側頭躲開吹風機:“你對著一塊地方是要烤禿我?”
薛五陵老實的開始吹頭髮,五指穿過他的頭髮,理開溼漉漉的髮絲,溫熱的風落在頭頂,四散的溫度鑽進衣領,散佈在面板上。
看著鏡子裡的薛五陵,雖然他用著周郗的皮囊,不過他的神態還真的很好認啊,冷漠又奇異的純情,笑得很淺,卻有很強的感染力。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淡淡的,但很執著。
說起來他真的很喜歡站在自己背後,剛開始的時候就是當背後靈,現在也很喜歡從背後抱他。
吹乾頭髮薛五陵去洗澡,楊平安穿著睡袍在沙發上看天師日記,耳朵靈敏的聽見了門鎖響起來的聲音。
楊平安趕忙跳下沙發腳步靈敏的跑往臥室,選擇在臥室看天師日記。
不知道來的是誰,但對方聽見浴室裡有水聲應該就不會特意來臥室看了吧?
楊平安趴下去看了看床,沒床底的設計。
一抬起頭,咔嚓一聲,臥室門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郗開始抱頭痛哭。
☆、第 24 章
乾樂逸看著正跪趴在周郗床上做伸展運動的人,他身上穿著睡袍,動作間鬆垮的露出和鎖骨和小片胸膛。
這已經帶回來睡覺了?!!!居然真的帶回來了?!!!
這是事前還是事後?乾樂逸的大眼睛露出大大的疑惑。
楊平安正在床邊躬下去看床底,一抬起頭,就對上乾樂逸飽含疑惑震驚的雙眼。
兩雙美目相對無言。
“這……”楊平安想要打破這個詭異得讓人冒雞皮疙瘩的沉默,但實在不知道能從什麼角度切入。
臥室外傳來周郗的聲音:“平安,我洗好了,你去臥室了?”
腳步聲靠近,薛五陵出現在臥室門口,神態柔和的臉驟然冷了下來,看著乾樂逸:“你怎麼在我家?”
性情大變就算了,突然出櫃就算了,居然還對他這麼兇?真實的,想要馬上一腳把他踹出去的那種兇。
乾樂逸生氣了,眼刀子扎向楊平安:“他讓我來的。”
楊平安:???
乾樂逸挑眉,環抱雙手,很囂張的一個德行:“你不信?他說要拜託我幫他調查古董匕首的事情,雖然你人脈比我廣,但他好像有點信不過你呢,我就順便路過嘍,來看看你倆。”
乾樂逸知道自己是在說屁話,但他是個天天說屁話的人,只是從不對周郗撒謊,周郗就算真的被楊平安迷惑了,他這樣說,也應該會相信他一點吧。
可惜他不會想到,周郗不是周郗,是一個叫薛五陵的舔狗。
薛五陵對著他,表情和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依然是冰冷的惡意:“出去。”
乾樂逸被這兩個字當頭砸中,有種十多年友情幻滅的感覺,周郗怎麼能這樣對他?
太荒唐了,乾樂逸瞪著他,被荒唐得說不出話來。
半天之後才問:“你說真的?”
周郗要敢說是真的,他馬上就和他斷交,什麼朋友不朋友的,都特麼拉倒吧,這個見色忘義的王八蛋。
薛五陵眉頭都沒挑一下,輕飄飄送他字正腔圓一個字:“滾。”
“好,你記著你說的話!”乾樂逸話說得擲地有聲,咬牙切齒的帶了恨意,扭頭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楊平安看著這一切,不說話,也沒沒想要去阻止了,反正這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了。
櫃出了,朋友得罪走了。
為周郗祈福,也為自己祈福吧。
多餘的人走了,在目所能及的空間內,能看見的人只有平安,薛五陵很滿意了,一瞬像冰消雪融一樣,神情一下柔和了下來,走到床邊看著他。
楊平安對上薛五陵的眼神,不打算露出什麼防禦弱點讓他覺得能有機可乘。
這大夏天的,能給他抱著睡已經是楊平安最後的仁慈了。
是真的熱,這個時候楊平安就開始懷戀起他當鬼的時候,接觸到面板上涼悠悠:“你松點手,我被你捂出汗了。”
睡到半夜的楊平安就開始往薛五陵懷裡鑽,他鑽啊鑽,知道面前有個暖呼呼的東西,可是抱著他後背冷,把後背靠過去前面身體又冷。
最後楊平安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發現整個屋子已經變成了冰窟,薛五陵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低了。
楊平安抱著自己的手臂,把空調被扯過來裹上,心裡恨。
這個殺千刀的。
第二天薛五陵在楊平安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打噴嚏,他感冒了。
喉嚨癢,鼻子堵,嗓音都低沉了三個度。
其實做人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會生病。
楊平安把熱水泡好的沖劑遞給他:“喝吧,看你下次還整不整我了。”
“平安,我怎麼會整你……”
他只是想讓平安能不嫌棄他的懷抱溫度高而已,只不過剛開始降溫太慢,他就一下把溫度直接放到最低了。
睡前他欣賞了好一會平安縮著身體往他懷裡鑽的景象,抓著他的衣領把臉貼在他胸膛上,蜷縮著身體把腿靠過來,睡夢中嘴不安的囁囁,睫毛不安的細微顫抖。
薛五陵回味了一下,覺得感冒也很值得的。
楊平安怎麼會不知道薛五陵可惡的戀愛腦,想到昨晚被冷得夠嗆,現在身體都還有點無力。
中午吃完飯,周郗的助理把找東西的進度報了上來,這把匕首幾經週轉,剛開始是落在一個張姓收藏家的手裡,不到一個月,那個收藏家就死了。
螢幕上列出來的字赫然寫著。
心臟衰弱。
然後是林家的小兒子林俊西,他炫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