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腦子會很疼，可是有一些零碎的畫面從我腦海閃過，我捕捉那些畫面……”

苗青羽敲了敲腦袋：“就算想起來會疼，我也不想再逃避下去了。你老實告訴我，爸媽他們，是不是也在故意對我隱瞞。”

蕭意嘴唇囁嚅，臉色微白。

苗青羽噤聲少頃：“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他乾乾一笑，“我們四處走走吧。”

路上蕭意異常沉默，表情也流露幾分沉重。苗青羽隨他走走停停，偶爾會在某些地方停下，說：“我們似乎在這裡合過影。”

“蕭意、蕭意，你在走神嗎？”

苗青羽靜靜望著他：“對了，我們去滑雪場吧，你教過我的。”

在他夢裡反覆出現的滑雪場地，當苗青羽真正站在遼闊的白色雪原時，腳步再也挪不動半分。

他怔在原地，有人從他面前飛速滑過，於是那些零碎的畫面一幕幕在他腦海拼接起來，大腦針刺的疼，渙散的眼瞳一縮，他看清楚了。

看清楚和蕭意在這裡滑雪的過程，看清楚雪花落滿了他們的發頂和肩膀，遠遠望著，就好像到了白頭一樣……畫面再轉，是那個差點留在雪地裡充滿悸動的吻。

回憶明明那麼美好，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口很難過……

記憶的碎片接著旋轉，他掛在蕭意背後，任對方把他平穩地揹回了酒店，畫面忽然一黑，苗青羽頭暈腦脹，攙扶著蕭意接過來的手，茫然地看著他。

回憶中止，苗青羽渾身冷汗的回到酒店房間。蕭意寸步不離的照顧他，那麼平靜，還有說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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