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下你。”他雖然不能問宋也,問問陳朗還是行的。
陳朗問:“什麼?”
白露問:“你不會真跟他有什麼吧?”
陳朗反問道:“他說我跟他有什麼了?”
白露故意道:“他說他是你前男友的。”
陳朗笑罵道:“是他個錘子,等會我削他。”
白露懂了,普通兄弟友誼,不來電的那種。他又問:“那你幹嘛一直瞞著心心,不告訴他宋也是麥兜。”
“這個啊。”陳朗笑了,坦白道:“好吧,我和你交個底,我不說是因為,如果有一天需要,他就是我前男友,也可以是我本人。”
白露愣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說:“是你前男友我懂,可以拿他刺激心心,是你本人是怎麼回事。”
陳朗道:“如果以後遇到阻礙,或者他沒有選擇我,我就換個身份陪著他,現在讓宋也幫我養養‘號’。”
“…我的天。”白露驚了,“你心思深的讓人害怕!恐怕宋也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用處。”
陳朗笑道:“恐怕你也不知道,我也打了你的主意。”
白露道:“…你狠,我服了。”
白露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做到這地步,甚至連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都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其實陳朗知道許心喜歡他,只是他不著急要答案罷了。等許心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陳朗連線下來的路都給他鋪好了。
但凡他能解決的事,就不需要許心面對。
第二十五章
早知道多一個人自己會被落單,陳朗就不會給宋也訂什麼房間,讓他跟其他人一起滾回學校好了。
酒吧裡許心跟宋也還在聊考題,白露和牧野二人世界無法打擾,陳朗只能一個人孤獨的聽歌、喝酒。
剛摸出一根香菸,牧野朝他看過來,他把煙盒遞上去,白露說:“他不抽菸。”牧野接過他的煙盒,看了一眼後丟到一邊,“你才多大,戒了吧。”
陳朗嘴上的煙拿下來,聽話的丟進菸灰缸,又實在覺得嘴裡沒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就是年紀小,其實蠻成熟的。”白露跟牧野說。
酒吧裡音樂聲嘈雜,說話得湊近才聽得見,他幾乎半倚在牧野的懷裡,說話時起身搭著他的肩,對著他的耳朵確保他能聽見。
“抽個煙就成熟了?”牧野回道。
白露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鉅細無遺都會告訴牧野,陳朗和許心的事自然也說了。
牧野道:“你們太小了,經歷的還太少,總覺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等遇到事情才知道不堪一擊。”
白露說:“哦?”
牧野說:“他沒把對方當獨立的人看待,而是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在我看來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
白露反問道:“有何不可?”
牧野看他,兩人對視。
白露道:“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你還要把我當獨立的人看?”
牧野一下心軟的不行,揉了揉他的頭髮,唇面輕擦過他耳廓。他輕笑道:“這麼說也可以。”
即使再成熟理智的他,在白露面前也投降了。
許心正和宋也說著話,突然的肩膀上一重,吐息的熱度席捲他耳根。陳朗的下巴壓著他肩膀,兩隻手試圖把人往身邊攬,“還沒聊完?可以陪我玩一會了嗎。”
許心轉過身去。宋也識趣起身道:“我去趟廁所。”陳朗趁機把人拐了過來,勾著他的肩膀表示佔有。
許心像只小動物被他圈在懷裡,清秀的臉蛋因為燈光顯得媚惑。許心說:“我感覺我可以拿獎。”
“這麼厲害嗎。”陳朗喝了一口酒,給他酒杯裡倒酒,“那你想好要什麼了沒?”
許心說:“我只是感覺。”陳朗把酒杯拿起來,他便接過喝了一口。陳朗說:“你可以先預支沒關係。”
他道:“真的嗎,那我說了?”
陳朗道:“說吧。”
許心說:“我希望你努力學習,然後我們考一所大學。”
陳朗笑道:“行,我答應你。”
可能他答應得太乾脆了,許心有點兒不可思議,並且也懷疑不一定辦得到。
“你要是沒考上怎麼辦?”許心問。
陳朗說:“任你處置。”
他拿過桌上的骰盅,一手勾著許心的肩,“心心,我們玩個遊戲,快問快答,誰點數大誰提問。”
“好呀。”
許心的手氣不是吹的,和“賭”沾邊沒輸過,隨便搖兩下拿開蓋子,三個“五”兩個“六”。
陳朗接過去按在桌面晃著,投降道:“想問什麼?”
許心想了一會,問:“我給你買的練習題,你是不是好久沒做了?”
陳朗苦笑道:“不是這麼玩的寶貝。”
許心被一聲寶貝喊的臉一紅,不過還好酒吧燈光看不見。他吶吶道:“那怎麼玩?”
陳朗講規矩道:“不能問這種問題,和學習相關的都不行。”這個事情不先宣告一下,指不定下一個讓他背課文。
許心說:“那問什麼?”
陳朗說:“這種遊戲就是,你平時不敢問,但是想知道的,現在都可以問。並且我不會說謊,我會如實回答你。”
許心說:“我知道了。”
第二把許心又贏了,陳朗期待的看著他。
許心問:“你和宋也上次為什麼打架呀?”
稍稍有點不如意,但起碼比作業好。陳朗如實道:“胡亮你知道的,他弟弟闖禍了,我和宋也去抓他,被那小崽子撓的。”
許心想了一下,“就是你脖子被抓傷那次?”
陳朗說:“嗯。”
許心疑惑道:“那次不是和麥兜嗎,怎麼又變成宋也了?”
畢竟是優等生,心思過於縝密。
陳朗拿起酒杯給他,“每次只能問一個,你已經問第三個了,犯規得罰一杯酒。”
許心接過酒杯喝酒,陳朗盯著酒的位置,見他喝一半連忙拿開。“你這麼喝胃受得了嗎。”陳朗說。
許心乖乖放下酒杯,“我來前喝牛奶了。”
“那也不能這麼喝。”陳朗說,但罰酒也是他說的。
第三把許心又贏了。
陳朗笑道:“你是小心心嗎,是小賭神吧,湖岸小賭神。”
“你——”許心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陳朗心生期待,小聲催促道:“都可以問。”
許心便問:“你之前都去我…都晨跑,現在不晨跑了嗎?”
陳朗沒忍住笑了,知道他問什麼,但沒有如實回答。陳朗隨便編了個理由,“我那邊這幾天修路,不方便所以沒跑了。”
“這樣啊。”許心瞬間輕鬆了。
陳朗又說:“我如果跑的話就去你家吃早餐,不跑的話就跟李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