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姜雲呆呆地看著卷耳，感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瞎了，“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留給你的。”

卷耳把一個小鹿包跨在自己身上，然後雙手舉著剩下的那隻小鹿，臉色微微發紅，眼睛卻亮得要命。

他肩膀都微微繃了起來，看得出來非常緊張，就連聲音也變成了蚊子大小，“你不是喜歡小鹿嗎？”

“我……”

他聲音微微提高了一點，“我專門給你留的。”

——剛才你們不是夾到了兩個娃娃嗎？可以給我一個嗎？

——不。

——剛才你為什麼不賣掉玩偶啊？

……因為，是專門留給你的啊。

現在正值夏天，夾機佔裡雖然有冷氣，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出了熱汗，有些路過的女生，臉上的妝都花掉了，睫毛膏和眼線纏在一起，難捨難分地一起在眼睛下流。

但是卷耳渾身上下都是清清爽爽的，他上半身穿著一件芒果黃的T恤，下面搭著一件白色的牛仔褲。

他的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化妝，眉毛不濃不淡剛剛好。屬於年輕人的細膩的面板在燈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再配上一雙玻璃球一樣的黑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發光。

“啪嗒。”

姜雲手上的冷飲嘩地一聲掉了下去。

“哎呀。”

卷耳眼睜睜地看著那兩杯聖代摔在了地上，藍色和紅色的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惋惜地說，“浪費掉——”

‘了’字他沒能有機會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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