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開沒有看錯的話，那美婦望著自己的時候，神色相當恭敬。

這讓他有些茫然。

“你到底是人是魔？”楮見的眼珠子劇烈顫抖，臉色蒼白，憤怒問道。

“誰知道呢。”楊開輕輕地吸了口氣，咧嘴衝楮見一笑。

“你為什麼懂得魔神變，你的魔紋又是從哪得到的？為什麼你的魔氣比我還要純淨，還要龐大？”楮見一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神情，悲憤欲絕地質問。

“無可奉告。”楊開聳聳肩膀，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來，冷笑道：“說起來我們無怨無仇，但你這麼為難我，甚至還對我動了殺心，那就要付出點代價了。”

“你敢！”楮見怒喝，睚眥欲裂。

望著一步步朝自己接近過來的這個人類，感受到他從心中湧出的殺機，楮見自然知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渾身的骨頭錚錚作響，那面部的魔紋若隱若現，但無論楮見如何努力，他都提不起一點力量。

好像在這個人類的影響下，自己的一身力量，都被封印在了體內，不受自己的掌控。

這個發現讓楮見驚怒交加，一臉猙獰兇戾地望著楊開，沉聲問道：“你這個卑鄙的人類，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提不起力量？”

“你果然提不了力量，我以為只是我的錯覺，原來是事實。”楊開輕輕頷首，神色大定。

他之所以一步步緩慢地接近過來，就是為了給楮見製造壓力，試探他的反應，看看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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