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房裡,從不燃火燭。
此時天色已暗,屋子裡一片暗淡。
盛鴻的臉孔也似被這一片陰暗籠罩,聲音也略略低沉:“我殺過人,見過血。必要的時候,我比誰都狠得下手!”
“只是,那幾個人原本只是普通百姓。如果不是被牽連到此事中,便不會中毒而死。”
說到這兒,盛鴻不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一定會覺得我是婦人之仁。為了幾條人命耿耿於懷。”
謝明曦的神色同樣晦暗不明,一雙眼眸卻異常明亮,聲音淡淡:“那幾個人,從被河間王以重金收買的那一日開始,便已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盛鴻,你以前是‘死士’,是奉命殺人。便如一把刀,是否傷人,端看握刀人之意。”
“而現在,你無需親自動手見血,只需傳令下去,自有人動手。可波及的人,傷及的性命,都會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這是身為皇子的生活,也是你不得不面臨的現狀。這樣的陰謀算計,這樣的手段,你不習慣也得習慣。”
“如果你心慈手軟,死的就是你的身邊人和你在意的人。”
……
這樣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明白?
去年西山春獵,因“行刺”之事枉死的人,絕不僅僅只是那一批死士。還有因建文帝盛怒之下處死的御林侍衛。
他並無殺人之意,因他而死的人,卻不知有多少。
此時再來長吁短嘆,確實太過矯情了!
盛鴻深深撥出一口氣,定定神道:“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剛才只隨口感慨幾句,你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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