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就算了,你們聽我們的就行了。”
August的視線在野涉空臉上一瓢而過,然後落在野涉輔臉上,目光幽深,“他是閒雜人等嗎?”
野涉空聞言,眼一瞪便想罵出聲。
“不是。”野涉輔搶先說,“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August點頭,眼珠一轉,頗具深意地瞟了一眼野涉空。
這一眼,直接讓野涉空炸了。
“你個品味低下的垃圾!怎麼,玩婊|子玩到沒腦子了嗎?”
August一手抱住杜荊緊緊攥拳的手,一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挺直腰背 ,如同一尊巨佛般立在野涉空對面。
“不才。”
August悠閒的姿態讓野涉空惱怒不已,他攥著拳,彷彿要生啖August血肉般瞪著他,“狼狽為奸的垃圾!”
August拍拍杜荊的手,杜荊會意,坐起來,雙手穩穩地替August斟茶。
喝著茶,August似是無意地問:“櫻井翼呢?”
野涉空冷哼一聲,不做回答,他不信August不知道翼被抓了,否則,他們就不會一起坐在一起,相看兩生厭。
August起身欲放下茶杯,杜荊適時地接過,垂頭低眉重添。
“是被抓了吧?”August邊接過茶邊說,“連自己的狗都看不住——垃圾。”
說完,氣定神閒地低頭品茶,彷彿剛才滿眼諷刺的人不是他。
“August-Sperry!”
懷柏舟端著茶,蹲在“楚河漢界”裡,心不在焉地品著,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出好戲——
他可從來沒見過,也沒想過August會有挖苦諷刺人的時候。
“談完了,走吧。”
野涉輔摸摸弟弟氣得直顫的頭,起身,彎腰將他抱起,輕柔地放進了輪椅裡。
屋子裡的其他人,都默契地留在原地,動都沒動,就這麼安靜地目送兩兄弟慢慢消失在門後。
確定不會再有什麼野涉哥、野涉弟之類的蹦出來後,懷柏舟揉著眼窩,頭疼地說:“難道行動計劃真的就是聽野涉安排嗎?”
“嗯。”August點頭。
懷柏舟不可置信地看向August,“你是認真的嗎?”
August點頭,端起茶,“我們已經退出戰局了,剩下的人要怎麼打,與我們無關。”
懷柏舟眨眨眼,反應了過來——對啊,反正他們只是陪襯罷了,現在就好好看戲就行。
一杯茶突然出現在面前桌上,懷柏舟順著放茶的手往上,看到的是杜荊淺笑的臉。
“除了影子殘頁外,不是還有一份殘頁在Garcia行長手裡嗎?我覺得您最好回去同他商量一下,它更好的去處。”
想到Ben-Garcia手裡的殘頁,懷柏舟不禁皺眉——確實,繼續留在他手裡的殘頁只會是個□□,等到這邊的戰鬥結束,不論哪方勝利,這殘頁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多謝杜老闆提醒。”懷柏舟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兩位留步吧。”
“那好吧。”杜荊起身,看向騶虞說,“去送送懷總。”
待懷柏舟離開,杜荊坐回August身邊,“真這麼給出去啦?”
August點點頭,“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荊笑了笑,“不是紀念物嗎?怎麼現在捨得了?”
August轉頭正視杜荊。
杜荊眨眨眼,嘴角又向上翹了翹,“怎麼了?”
“人都在,紀念物沒意義。”
杜荊雙眼微張,然後露齒輕笑,“這才對嘛,太注重形式而忘記人,這是本末倒置。”
“嗯,沒有下次。”
杜荊笑了笑,然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嗯——好累,該午睡了,一起?”
August放在大腿上的右手食指微動。
杜荊輕笑出聲,拉起August的右手,“沒否認我就當你同意了,走吧,我要聽睡前故事。”
“……我不會。”
“那唱搖籃曲?”
“……也不會。”
“那就——做人形抱枕吧!我肖想你的肌肉好久了。”
“……”
“不會這個你也不會吧?”
“會……”
“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狀似被動地被拉著走,August視線一直停留在與杜荊交握的手上。
——真的好後悔。
Sperry家家訓還有一層意思——對於看上的東西,也要不許回頭,不許後退,不許後悔。
答案一直都很清晰,只是自己在一直迴避罷了。
“呵。”
“嗯?”杜荊猛地轉頭,目光機警而充滿審視,“你剛剛是不是笑了?嗯?”
August以沉默應百問。
“不是!你絕對笑了!來,再笑一個嘛!”
August以不變應萬變。
“papa~August~darling~”
August以——以妥協應杜荊。
“哇!笑得真好看,不愧是我papa!”
在心裡嘆氣——算了,只要他開心,自己怎樣都行。
……
“這麼想要殘頁嗎?”
面對帶著笑意的質問,相儒彥沒了慣常的溫柔淺笑,面無表情地沉默不語。
“是嗎?”Gracme輕笑,“最後一張皮都不要了啊,其實我還挺想跟你做真正的朋友的。”
“影子殘頁到底在哪?”相儒彥明顯不想同Gracme抒情。
視線定格在相儒彥心臟處,仿若要透過西裝外套看到什麼似的,Gracm淡然淺笑,“不打算拿出來威脅我嗎?”
相儒彥也笑了笑,“我覺得不拿出來,對你我都好。”
“都到這一步了,多它不多,還是說……”Gracme直視相儒彥,眼神聊有深意,“你還企圖能回到過去嗎?那種虛假的朋友關係,有那麼迷人嗎?”
相儒彥沉默不語。
“是嗎?”Gracme像是得到了回答似的聳聳肩,“那就下一個問題吧,請問,你到底是為誰而來呢?”
“這問題的答案沒有意義。”
“是嗎?”Gracme淺笑著搖搖頭,“給問題答案意義的,不是回答者,而是提問者。”
“……”
“不能說嗎?最後了,也不差這一塊遮羞布了吧。”Gracme稍歪頭,微笑。
而在相儒彥眼裡,Gracme嘴角在笑,而雙眼卻在無聲地質問,熱烈而犀利,刺痛相儒彥。
嘆口氣,相儒彥的聲音很輕,“M國軍研院。”
說完,相儒彥抬眼看向Gracme,語氣疲憊,“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是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