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考慮過為你的口腹之慾而犧牲的雞的感受。”
“啊!”包淼水過電般地抖了抖身子,大叫一聲後說,“熊組長你幹嘛佔我便宜啊!”
熊樛木一聽,又拍了一巴掌說:“嘿!你還真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啊!”
“熊組長!”
“哎呀呀!我家的小包包被輕薄啦,要嫁不出去咯!”
“熊組長!!”
“啊哈哈!叫我樛木哥。”
熊樛木顛顛包淼水,催促道:“快叫,不然的話我就喊啦——我家……”
“樛,樛木哥……”包淼水結結巴巴,聲音還越來越小地喊了聲。
“嗯,不錯!”熊樛木滿足地點點頭,拍拍包淼水大腿說,“記住今天的感覺,以後就照著今天叫。”
“哼!”包淼水偏頭,不屑。
“嗯?你還真是……”
“啊!怎麼了?好疼!”
包淼水從熊樛木身上下來,側躺在路邊草地裡,揉揉被地面撞疼的手肘,剛要起身,就被熊樛木一把摁了下去。
“熊組長,怎麼……”
“你們是什麼人?”
包淼水順著熊樛木的視線看過去——幾個穿著黑西裝的魁梧男人,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但其中一個男人舉著的槍十分顯眼。
“你們想要什麼?”
熊樛木邊說,邊將包淼水推到一棵大樹後。
舉槍的男人,用失真的聲音說:“Gracme-Hilgard跟你們說了什麼?”
——J國人?
雖然男人的聲音經過處理,但他的口音還是可辨一二的。
“沒說什麼,只是聊了些他研究上的事。”熊樛木坐在地上,舉著雙手。
“編號五的殘頁在哪?”
——殘頁?難道他們是……
黑色越野車在腦海裡閃過,熊樛木在心裡嘆口氣——難道他們以為Gracme告訴我倆殘頁的去向了?真是……
“Gracme只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殘頁五在哪。”
“嘭!”
子彈在腳邊激起煙塵,熊樛木眉頭瞬間緊皺——這些傢伙不是善茬啊!可是……
熊樛木偏頭,用餘光看向包淼水所在的大樹,“嘖”了一聲,握緊雙拳。
“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嗎……”嘶啞的低聲婉轉出異樣的韻味。
“熊組長!”
“嘭!”
熊樛木震驚地呆愣在原地,瞪大的雙眼記錄下這一剎那間發生的事——
撲過來的身影,清晰的槍聲,倒下的人。
“包子!包子!”
熊樛木身體一顫的回神,撲到包淼水身邊。
“唔——”
“你怎麼樣?啊?”
熊樛木半臂墊起熊樛木的半身,另一隻手捂住包淼水的左肩,手心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浸染。
“好,好疼……”
“疼你還撲過來!”熊樛木雙唇顫抖,冷汗岑岑。
“我這,不是,咳,下意識的嗎,哈哈……”包淼水勉強彎起嘴角說。
熊樛木喘著粗氣,嚥了口唾沫——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熊樛木的不知所措被包淼水看在眼裡,他伸手,緩緩地覆蓋在熊樛木顫抖的手上。
“樛木哥,沒事的,打,打電話叫救護車就,就好了……”
熊樛木看著蒼白著臉對他微笑的包淼水,慢慢將他放下,用乾淨的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冷靜點,熊樛木,還讓受傷的人安慰你,真是弱爆了!
稍稍冷靜下來的熊樛木,這時才有餘力去看那群人,但一抬頭,那裡除了路燈的光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無暇顧及他們的去向,熊樛木一手掏手機,一手脫外套。
“喂,老大……”
“馬上開著警車,叫上救護車過來找我,我在北郊……”
“啊?怎麼……”
“趕緊過來!敢耽誤一秒我都不會放過你!”
不待張柯回答,熊樛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到,千萬別睡,好嗎?”
熊樛木把外套墊在包淼水身下,從襯衫撕扯出一條布帶,加壓包紮以求暫時止血。
“樛木……”
“嗯?”
“我有點冷……”
“那我抱住你,好嗎?”
熊樛木不敢再隨意移動包淼水,只好躺下,將包淼水抱到自己身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現在呢?”
“好,好多了……”包淼水喘了口氣,接著說,“你身上好熱啊。”
熊樛木輕笑一聲,整個胸膛一顫。
“我這是身體好,火力旺!”
“嗯……”包淼水又停頓了許久,才繼續緩緩地說,“我好睏,也好渴啊。”
“你答應了我不睡的。”
熊樛木的語氣有些急,看了眼包淼水,見他雙眼雖迷離卻沒閉上,而鬆了口氣。
“口渴的話,我給你講望梅止渴的故事,好嗎?”
等了許久,熊樛木才聽到一聲模糊的“嗯”。
熊樛木就這麼天馬行空地講,吊著包淼水的精神,直到警笛的聲音漸漸清晰。
……
高樓窗外的夜景——繁忙交通下的點點車燈光,流成一條璀璨的星河。
懷柏舟推門進入套房的第一眼,看到就是落地窗前,籠罩在月光下的心則夷的背影。
緩步走過去,站在她身旁,一同看向夜下繁華。
“則夷,Garcia先生到了。”
閉上眼,整理好心情,心則夷轉身邁步——“走吧。”
懷柏舟落在後頭,站在月光裡,眼神如月光般晦暗不明。
——希望一切順利吧。
一扇薄薄的包廂門,彷彿封存著世間瑰寶的厚重古門,於心則夷而言,封存的是她二十多年的憤怒、失望、難過和不解。
懷柏舟站在心則夷身後,等著她自己推開這扇門。
深呼吸,梗著脖子,仰起頭,心則夷緩緩推開了這扇“古門”。
“Jase。”(心則夷M國名是Ja□□ine)
滿頭白髮,滿臉皺紋,消瘦的身體,蒼老的聲音——
與記憶中永遠梳得整齊的背頭,嚴肅的面龐,大大的肚子,洪亮的嗓門,完全不同。
果然——自己老了,父親也是;自己變了,爸爸也是。
張張嘴,顫抖的雙唇還是沒喊出,那二十年不曾提及的稱呼,只是,眼眶紅了。
“來了啊!來……”
“先生,您不能太激動。”Ben的貼身管家輕拍他顫抖的後背。
懷柏舟走到心則夷旁邊,指著旁邊的沙發說:“先坐下吧。”
坐在Ben對面,心則夷不自然地撇開視線。
而稍平靜下來的Ben也只是直直地盯著心則夷。
懷柏舟見狀,放輕聲音說:“Garc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