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開始搗鼓了。
谷咺站在旁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便開始四處打量這間不算太大的工作間。
幾個大桌子上擺滿各種谷咺不認識的電子裝置,所以谷咺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注意力很自然地投向面前豎著的,由橫四豎三共十二塊螢幕構成的監視屏。
谷咺依次觀察過每塊監視屏,但沒有一塊正顯示的畫面是谷咺熟悉的。
“這是……”谷咺不自覺地問出聲。
江子充稍抬頭看了眼谷咺,復低頭敲鍵盤,說:“這顯示的都是這一層的各個區域。”
“哦。”谷咺點頭。
視線卻定在了一格沒有任何動靜的螢幕上,上面只有幾個靜立的高大櫃子。
“江組長,這是哪啊?”谷咺指著那塊螢幕問。
江子充抬頭看了眼,說:“那是檔案室,裡面放著各種不太重要的紙質檔案。”
“檔案?”谷咺出神地看著畫面一分鐘,然後才幽幽地問,“那我們的檔案也在裡面?”
“嗯。”江子充點頭,接著說,“不過都是一些業績檔案,個人資訊不在裡面。”
“是嗎?”谷咺還盯著那塊螢幕,木然地自語,“那我哥的也在裡面咯。”
江子充因注意力基本在病毒上,沒細想便脫口而出:“你哥?你哥誰呀?也在我們公司工作?”
“嗯。”江子充點頭,有點落寞地說,“不過他應該不會被承認是盾安的人。”
“是嗎?為什……”麼字還沒出口,江子充靈機一動地想起了谷咺口中的哥哥是誰。
江子充停下手裡的工作,轉頭看向谷咺,沉默地想了想才開口:“這事我不好評說。”
谷咺聞言,慘淡地笑了笑說:“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我哥他就真的沒為盾安做出一點貢獻嗎?”
看著谷咺紅透的雙眼,江子充一時不知如何轉移話題,他想了想說:“不是,你哥他曾是盾安最優秀的保鏢之一,工作能力很強,任務從未失敗過。”
“是這樣的嗎?”谷咺紅著眼,盯著江子充的雙眼質問。
江子充移開視線,點點頭說:“是這樣的。”
谷咺聞言,先是低下頭不知思索些什麼,然後猛地抬頭,目眥欲裂地看向谷咺問,“那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殺了他!哪怕他有罪,但你們就真的能不念及一點舊情的,殺了他嗎?”
谷咺的質問讓江子充立馬高聲反駁:“不是的!我們沒有殺他!”
“那他為什麼會死!”
“我……”江子充張口欲辯,但最終只是壓著嗓子,斬釘截鐵強調,“我們沒有!不是我們殺了他!”
“那是誰!”谷咺怒吼著質問。
江子充頭疼地揉眼窩,他擺手示意谷咺冷靜下來,說:“我們也不知道。”
“別拿不知道敷衍我!”谷咺明顯不相信,他皺著眉頭厲聲質問,“你們真的不知道嗎,啊!”
“我沒有騙你,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江子充看著滿臉寫著不信任的谷咺,嘆口氣說:“我們到的時候,谷赫已經被撞死了,而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還有他身上帶著的隨身碟……”
說到這,江子充沒再往下說,但谷咺明白未盡的話是什麼。
他皺起的五官驟然放鬆,聲音顫抖地問:“確定嗎?你們真的能肯定……是我哥嗎?”
江子充垂著眼看向地面,嘆息般地說:“確定,而且我們查到撞人的司機是他本家派來的,目的就是殺人滅口,因為谷赫已經暴露了。”
谷咺靜靜地聽著,咬著牙,靜靜地聽著,沉默地壓抑著。
“對不起。”江子充視線落在谷咺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上,輕聲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害死了你唯一的親人。
第 24 章
“這是請帖吧?”
“是的吧……”
喜慶的正紅色,華美的鏤空紙雕,精緻的火漆印,從外表看怎麼都是誠意滿滿的請柬,只是……
松舜華無語地看著請柬裡的內容,想著怎麼會有這麼中二的囂張小子。
——今天漢廣樓國宴二廳,不來就殺了你。
隨手將請柬扔在茶几上,松舜華舒展雙臂搭在沙發背上,冷笑一聲說:“這小子,遲早我要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石立拿起請帖,收好,笑望松舜華說:“算了,這本來就是野涉空的作風。”
松舜華搖搖手說:“放心,我不跟瘋子計較。”
石立看著仍舊憤憤不平的松舜華,將質疑的話嚥了回去——算了,這是松子的家事,我何必多參與。
如此想著,石立笑容更顯輕鬆地說:“那我們今晚去嗎?”
“不是應該問問組長的意思嗎?”谷咺問。
“不用理他,那個媽媽桑在跟富婆調情呢。”松舜華不屑地說。
谷咺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石立。
石立笑著替谷咺解惑:“昨天你去修電腦的時候,組長回來將案頭工作交接給我後就出任務去了。”
“哦。”谷咺點點頭,接著說,“那組長可能會跟任務物件一起去吧?今晚。”
“應該會。”石立說完,看看谷咺,再看向松舜華說,“那你們下午記得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從公司過去。”
“好的。”
“Ok。”
下午三點多,石立三人組開車前往東山腳下的漢之廣度假區。
站在國宴廳前,谷咺不禁吐槽:“總感覺自己像是昨天剛來過一樣。”
“確實。”松舜華點點頭,幾次任務都來過漢之廣,能不熟悉就怪了。
驗過請柬,由侍者引路,石立三人進入了宴會廳。
金碧輝煌,觥籌交錯,不論賓客間背後關係如何,現在面上都是一派祥和。
松舜華一眼便看到了眾星拱月的野涉空,因為他坐著輪椅,所有人都或蹲或站地圍在他兩側,在中間笑得刺眼的他自然顯眼。
石立順著松舜華的視線望去,瞭然於他難看的臉色,刻意開口:“組長在那呢,梅子也在,我們過去吧?”
雖然不明所以,但谷咺還是讀懂了怪異的氣氛,自然順著石立的話頭說:“嗯,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石立笑著,半推半請地將眼睛粘在野涉空身上的松舜華帶向卞洵溫那邊。
“洵溫哥,梅子。”
簡梅兮看向谷咺,驚喜得睜大了雙眼,說:“穀子?你們怎麼來了?”
谷咺咧開嘴笑得憨憨地說:“我們是被邀請來的。”
“被邀請?”卞洵溫掃了眼松舜華,隨後詢問的視線定格在石立臉上。
石立會意,點點頭說:“今天早上收到了,請帖是野涉家的人直接送到PGB的。”
“原來是這樣。”卞洵溫說完低頭思考。
不經意間,餘光掃到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