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的光芒閃了閃，以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拒絕。

“幫我個忙，反正我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後的保險讓給小孟。”安瑞把煙掐滅，按進了菸灰缸裡，菸灰缸裡已經有了半缸的菸頭。

安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戒的煙。這段時間他又抽上了，大概是想早點得肺癌猝死吧。

珠子又閃了閃，終於用心靈感應對安瑞道：“總會有希望的。”

“有沒有希望，我自己清楚。”安瑞又點燃了一根菸，“我的神魂、金丹已經瀕臨崩潰，壽命大大縮減。就算這次成功，我度過了自己的心魔，也沒時間再進一步，最多也就再活個三五十年。”

“會有辦法延壽的。”珠子繼續道。

“對於我現在的傷，就算師祖出手，也不能逆天改命，不然這修行界不是亂套了。或許真有奇蹟出現吧，但有奇蹟，我不靠你也能返回。”安瑞狠狠抽了一口煙，“但小孟不行，他還太脆弱了。他的借屍還魂，身體還和靈魂如本人般契合，已經是奇蹟。奇蹟出現第二次就不是奇蹟了。等鬼王出現，世界屏障變弱，你立刻帶他離開。”

“這是他的世界。”珠子道。

“但他已經拯救過世界一次了。”安瑞使出最後手段，“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把你的能量斷了，到時候都別走了。”

珠子沉默了半晌，回答：“熊孩子。”

安瑞笑了笑，道：“我本來就是熊。這麼多天了，我沒耐心了，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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