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衡幽笑著點頭,說:“柏苑就別去了,身體也不方便。先把他送到於老那吧。有於老照看也安全些。”
萬一京市有羽衣人的漏網之魚,他們把羽衣人老窩端了,難保對方不找柏苑麻煩。
辛彌去送柏苑。
衡幽坐在封澤辦公室裡等時間,他們要先坐飛機去博市,然後開車去峽口山。峽口山外圍所有人都可以上,但那並不是他們口中的峽口山,他們說所的峽口山是要過結界的,一般人無法抵達,這就跟很多妖怪的修煉地一樣。
衡幽單手託著下巴,“我覺得項沐在柏苑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懷了個孩子,很過分。”
“嗯,所以呢?”封澤倒是比較淡定。
“如果他確實不是個好東西,我就地殺了他,你應該沒有意見吧?”衡幽挑眉問。
封澤輕笑,“如果他在柏苑完全不知道、不自願的情況下,與柏苑發生了關係,並讓柏苑懷上孩子。那與強-暴無異,可以殺。”
衡幽很滿意,歪倒在封澤腿上。
封澤摸著他的頭髮,說:“我倒覺得柏苑被抹去記憶的可能性更大。”
“怎麼說?”
“就算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跟人發生了關係,但醒來身體總能感覺到不對勁吧?就算是羽衣人,也不能讓對方完全無知無覺。那很大的可能不是柏苑不記得,而是被忘了。”
衡幽跟封澤還沒到那一步,但他多少還是能理解封澤的話,就好像他前一天晚上吸了陽氣,第二天就會特別舒爽一樣,應該是沒理由不記得的。
“那為什麼不把關於項沐的記憶全抹掉?那樣應該更安全。”
“羽衣人法力低,這個抹除記憶的本事還不知道是第幾代人才學會的,估計也就知道個皮毛,抹去近期記憶更有把握。柏苑和項沐認識那麼多年,這麼長時間的記憶想全抹掉本身就很困難。如果本事不夠,又硬要去做,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柏苑記憶混亂,最後瘋了。二是該抹掉的沒抹掉,柏苑記得所有跟項沐的事,卻把其他事忘了。與其冒險去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做自己拿手的。”
“你說的有道理,那行吧,到時候先聽項沐的解釋,如果解釋不讓我滿意,該教訓還是要教訓。”
封澤笑道:“行,你說得算。”
第61章
透過結界,達到真正的峽口山,天剛亮,隱約可以看清山中的情況。
一堆篝火似乎剛滅不久,還留有餘溫,周圍亂丟著一些木枝和獸骨,應該是吃過燒烤大餐。
沿著一些痕跡,幾個人找到了位為山凹處的一片茅草屋,彼此之間距離挺近,彰顯著它們的群居生活。
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注意,似乎這裡的生活平靜慣了,不會有外來者,又或者是慶祝得太晚,現在剛睡。
衡幽懶得動嗓子,只好動手了。化出鞭子,衡幽直接一鞭子抽過去,離他最近的茅草屋一下塌了。
“地震了,地震了!”裡面的人抱著頭跑了出來,一男一女,背後都帶著黑色的翅膀,樣子身材都與人類無異——這就是羽衣人了。
離的近的幾個羽衣人被它們吵醒了,紛紛探頭來看,一下就注意到了站在塌方的茅草屋前的衡幽他們。
跑出來的男女也發現不對勁了,站直了身體,看向衡幽他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毀我房舍?!”
衡幽不欲與它們多言,問道:“你們族長呢?”
男的皺起眉,“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們族長?”
衡幽冷笑一聲,“你們族長自己乾的好事,心裡沒點數?”
男的和女的相互看了一眼,女的說:“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就找個能聽懂得來!”衡幽也不跟它們廢話,隨手又拆了一個茅草屋。
周圍的羽衣人似乎是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的屋子,趕緊跑了出來,被草埋了不至於死,但也不容易爬出來。
茅草屋不結實,衡幽一拆一個準。
羽衣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衡幽的對手,而衡幽身邊的人怎麼看也不是善類,就憑它們幾個,明顯不是對手。
其中一個看起繼比較精明的已經跑到後面去叫人了。
衡幽也不著急,如果族長避而不見,他就把這裡全拆了。
“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一個短髮女羽衣人問,看他們的眼神滿是防備和厭惡。
衡幽環視一圈羽衣人,不鹹不淡地說:“幹什麼?當然是找人。”
這下羽衣人全沉默下來,都不接衡幽的話了,如果真無辜,總會問一句“找什麼人”吧?
不多會兒,一個杵著柺杖的老羽衣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蒼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
衡幽看了看老者,問:“你是族長?”
“正是。”
“項沐呢?”
族長稀疏的眉毛一挑,“什麼項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衡幽直視族長的眼睛。
等族長覺得不對想轉開時,對衡幽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衡幽繞過族長,直接往所地裡面走。
封澤他們也跟了上去。
似乎是發現衡幽的方向很有目的性,族長身邊的年輕人快走了幾步,“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我們羽衣人的地盤不允許你們亂走!”
說著就要去拉住衡幽。
封澤直接擋了一下,不讓對方碰到衡幽。
年輕人沒站穩,撞到了辛彌身上,差點把辛彌撞倒。
可能這一下讓年輕人發現辛彌並不怎麼強,就想去抓辛彌做要挾,讓他們停下來。
不過說還沒碰到辛彌的衣服,就被窮奇直接提起來,丟到了十米開外。
辛彌還挺茫然地看向窮奇。
窮奇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沒事,失手了。”
對方這種表現若說沒有事才怪,辛彌也沒說什麼。
族長步伐蹣跚地跟了上去,但它實在走的沒有衡幽快。在沒摸清衡幽的能力前,也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它身邊的年輕人已經是個例子了,它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這個摔法。
走著走著,族長注意到了走在最後的夫諸,微微愣了一下,腳步也停下來。
夫諸並沒察覺,只跟著衡幽他們繼續往前走。
族長握緊了自己的柺杖,什麼都沒說。
衡幽七拐八拐地進了一門茅草屋,屋裡佈置得很簡單,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衡幽向前走了兩步,在床前站立了片刻。然後一腳踹翻了床,大家才看到這床是空心的,下面有一個木門,應該是通往地下的。
這時羽衣人才知道事情不妙,趕緊上前阻攔,被窮奇三下兩下全摔出了屋外。
族長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