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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掛了電話,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喬海樓饒有興致地瞅著他,沈垣臉一紅,語氣瞬間變了,兇巴巴地說:“看什麼看!”

喬海樓靠近過來,摟住他,低頭吻了下他的嘴唇:“原來你還能這麼溫柔啊?”

“唔,今天沒什麼酒味。”

沈垣推開喬海樓:“我這次本來就沒喝醉。”

他摘下眼鏡,臉頰因為醉酒而薄紅,用眼角看了喬海樓一眼。

沒錯,他這次就是清醒明確地要睡喬海樓。

貪歡一場。

沈垣鬢邊的髮絲都被細汗打溼了,他靠在枕邊,闔目喘息,好不容易才從那幾乎能叫人溺斃的歡-愉中恢復理智。

側過頭。

他瞧見床頭燈的淺光傍在喬海樓右臂的睚眥刺青上,他又不禁想起,方才這隻手臂撐在自己身旁時喬叔叔的模樣,那人的臉頰脖子也都是汗,像把刺青打溼,顯得格外性-感。

沈垣想摸摸喬海樓的刺青。

喬海樓坐起來,從銀煙盒裡拿了支菸出來,叼著,從褲子口袋裡翻找出打火機,正準備點上,嘴上的煙沒了。

他轉頭,原來是被沈垣奪去了。

喬海樓問:“怎麼?你不想聞煙味,不讓我抽菸?”

沈垣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給我點上。”

喬海樓笑了,還真的給他打火點菸,然後自己再摸出一支菸,沒用打火機點,靠過去,菸頭碰著菸頭,用沈垣嘴上那支菸把自己這支菸給點燃了。

沈垣抬睫看了看他。

沈垣吐出一團煙霧,身心舒暢,又被極樂後的空虛感圍攏住。

沈垣說:“你抽的這煙太沖了,嗆嗓子。”

喬海樓說:“中年大叔就是抽這種煙的。”

沈垣覺得和個老流氓靠在一起抽菸的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墮落。

他平日裡其實很少抽菸,除了應酬不得已,一般不抽菸喝酒。喬海樓的煙實在太沖,沈垣抽了半支就碾滅了。

沈垣說:“喬叔叔,有些事我得和你說清楚。”

喬海樓見他正經起來,不明所以,問:“什麼?”

沈垣以相當渣男的口吻,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只保持肉體關係,和戀愛沒關係,我不會對你負責的。這一點你最好要弄清楚,不要當真了,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喬海樓:“……”

沈垣:“我想了個約法三章,您聽聽看。”

喬海樓:“???”

第九章

喬海樓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沈垣不疾不徐、有條有理地說:“一、我們只在特殊約會時這樣相處,平時在外不要暴露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二、你不用擔心我會糾纏你,你也別自大地認為我們這是在戀愛,我不干涉你和別人戀愛,但要是你和誰確定關係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三、由我來約你,你不準主動約了,你約了我也不會出來的,地點時間也由我來定。”

喬海樓:“……”

喬海樓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何等……何等沒大沒小的小東西!

他活了三十六年,這回真的長見識了。

沈垣還催他:“想好了嗎?”

沈垣一副無所謂喬海樓答不答應的態度,反正他只是空虛寂寞找個樂子而已,沒有喬叔叔還有別的叔叔啊。只不過是他頭開-葷後,覺得滾-床-單確實夠爽,以前排解鬱悶的方法便顯得不得勁了。

喬海樓震驚,無語,有些生氣,然後笑了:“呵呵,你考慮得還挺嚴謹的啊。”

他沒打算對沈垣認真,只是原本應該是他來敲打敲打沈垣,讓他不要覺得他們睡過兩次就有多麼深厚的關係,沒想到被沈垣搶了臺詞。

他倒要看看沈垣到底是想做什麼,喬海樓說:“行啊。我答應你。”

喬海樓居然真答應了?!

沈垣微愕,他這話說得不知天高地厚,不代表他真的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他曉得他說的話很冒犯,喬海樓好歹也是個什麼身家幾十億的總,居然這樣輕飄飄地答應了?這人……腦子有坑吧?

如此一來,沈垣頓時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挺不好意思地補充說:“這個……我也不好佔你太多便宜,我們每次出來的房資由我來支付。”

喬海樓:“…………”

他琢磨著,這真的有哪裡不對吧?

喬海樓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作何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抽完一支菸,喬海樓見沈垣居然口出狂言之後一點也不心虛,居然理了理被子準備鑽進去睡覺了!

喬海樓問:“沒別的要求了啊?”

沈垣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乖乖躺在被子裡,給自己掖好被角:“沒有了。”

喬海樓想了想,把燃至末端的菸蒂摁進菸灰缸,折身也鑽進被子裡,覆在沈垣身上。

沈垣一驚:“你幹什麼!”

付點房錢就想白-嫖他!想得可真美!看看是誰-嫖-誰!喬海樓怪里怪氣地說:“你花了這麼多房費才睡了我一回,你不覺得虧啊?再來幾回吧?”

沈垣訂的這家酒店是五星級,房資價格不菲。

好像說的沒錯,沈垣扭著躲開喬海樓的手:“鬼才信你個老流氓。”

喬海樓在他的臉頰脖子胡親一氣,年輕人的面板確實不一樣,柔韌,細緻,光滑,手感極好,他輕輕咬了下沈垣的脖子:“你這小東西,便宜都被你佔了。這可不公平,別的都由你做決定,做幾次由我做決定。”

沈垣紅著臉,嘲諷地說:“幾次?喬叔叔你這麼大年紀了不怕腎虧啊?我可不想半道送你去醫……”

沈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海樓一個吻堵了回去,喬海樓的吻技高超,綿長而霸道,他舔舐著沈垣的虎牙,銳利的牙尖劃過喬海樓的舌尖,這小東西的牙怎麼會那麼利呢?

之前是喬海樓憐惜他年紀小受不住,現在帶著點氣,直把沈垣親得滿面緋紅、氣喘吁吁,喬海樓像是隻擒住獵物的獅子,壓在沈垣身上,整個影子都將沈垣罩住,眼底不經意地露出幾分讓人望而生畏的本性狠勁來,他輕輕咬了下沈垣的頸側,說:“我腎虧?我看你明天下不下得了床。”

沈垣逞強和喬海樓又做了三個回合,累得滿身是汗,兩人都沒力氣了,抱著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沈垣只覺得全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彷彿要散架了般難受,全身尤其是雙腿和腰肢很是痠軟,屁股疼。

喬海樓已經起床,洗漱乾淨,穿戴整齊,看上去人模狗樣,沈垣趴著看他穿襯衫,薄薄的衣料並遮不住睚眥刺青,隱隱透出猙獰的圖案來。喬海樓的背影看上去和叔叔是真像,但加上這個刺青就可以辨別出來了。

沈垣忽然想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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