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渡河過去前的那天,我把許多事完完整整地回憶了一次,他對姐姐、對我所做下的那些罪行,被他屠殺的族人,以及小時候,被他抱著時,我隨時隨地的戰慄感……就像深宮中的陰影,它們無處不在。甚至聽到他的腳步聲,就能勾起我的回憶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慕容衝轉頭,望向陳星,說,“他死的那一刻,我很平靜。而你離開的方向,慢慢地就亮起了一團光,就像太陽在戰場上升起來了,四周全是白色灰燼,像一場雪,時間的流逝彷彿也停了,只有那場光雪永無止盡地下著……”
“……讓我想起了述律空接任大單于那年的暮秋節,”慕容衝低聲說,“敕勒川也是一樣地下著雪。苻堅帶我北上,朝述律空道賀,到處都是人,唯獨我在人群裡站著,誰也不認識,當然,誰也不想認識。”
慕容衝側頭望向陳星,低聲說:“苻堅與述律空飲過酒後,見我尚且一個人在角落裡,便過來說,‘走,朕帶你去滑雪’,於是他揹著盾牌,把我帶到陰山上。”
陳星笑了起來,說:“滑雪麼?我也玩過。”
“嗯。”慕容沖淡淡道,“你與誰玩的?就像漢人的秋社,以月貝喻一生,相伴相隨;鐵勒人也有一個習俗,如果暮秋日下雪了,武士們就會帶著盾牌,邀請他心愛的人到山上去滑雪。”
陳星難以置通道:“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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