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各地,彷彿處處都有,生活跌宕起伏,除了颯城,離他們那麼近又那麼遠。景允也坐下來,任憑陳蜜柑從包裡拿出一支試管裝的女士香水,照著他一頓猛噴,身心都麻木了,放棄抵抗,燻得嗅覺失靈。他說:“九點了,收拾一下,準備退房吧。”
退過房後,三人一道回家,隔夜的餿衣服外包裹著甜美的香水味,往康崇車裡一坐,登時蘭薰桂馥,沁人心脾,他恍惚地拉著一車名媛美姝,自覺如同早晨剛下班的可疑服務行業人員,開啟空調和音響,湮滅在滾滾紅塵中。
鮮少有這種“不用考慮接下來該做什麼”的悠閒時刻,他們漫無目的地逛,開過護城河,開過菜市場,開過曾經一起唸書的初中學校,如今分化成兩個校區,新起了實驗樓,擴建了體育場,校服依然很醜。快到校門口的時候,陳蜜柑激動地降下車窗,探出頭朝外大喊:“形而上學!不行退學!太慘啦!逃課吧!!!”喊完方覺通體舒暢。
各回各家之前,景允拉著陳蜜柑,又叮嚀了一遍:“他們說你,就當做沒聽見,該逛街逛街,該蹦迪蹦迪,有合適的再找,沒合適的拉倒。”
陳蜜柑本來還笑,聞言沉下臉來,憂患地問:“死活都找不到合適的怎麼辦?”
“那就不找。”
“我要是一輩子不結婚,哥會笑話我嗎?”
“不會。”
“我覺得婚姻挺可怕的……哪怕是跟喜歡的人,也會變得不喜歡了,因為真的特別麻煩,特別折磨。我說話不是沒有根據,我當過三次伴娘,我媽說不能再有第四次了,因為我會嫁不出去。我心想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想結婚。你想,從籌備婚禮就開始刁難你,你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到了那天還要裝出一副興高采烈、喜氣洋洋的樣子,其實站著都快暈了,司儀還拼了老命的要把你說哭,必須哭,不哭就沒有儀式感。典禮流程複雜,都說婚禮一生就這麼一回,不能留下遺憾,但凡錯了一處,你就覺得完了,是壞兆頭,不管過去多久,想起來都膈應。還要應付七大姑八大姨,那些親戚你認都認不全,他們之中還可能有極品,這沒法選,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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