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電波那頭連線著陰天裡昏晦的房間,門戶緊閉,靜謐安寧,景允腿夾著被子從床上爬起,磨磨蹭蹭地,揉著眼睛嘟囔:“有什麼事?”
“沒事。”康崇說:“下雨了。”
“嗯。”那邊咕咚喝了口水,聲音被浸得清澈潤澤:“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樣子……你現在在哪兒?”
“在外面。”
“帶傘沒有?”
“沒,用不著。”
景允吸了吸鼻子,兩個問句連著,毫無遲疑,也可能是沒醒:“我給你送一把?”
康崇沒有回答,閉上眼睛。他的一隻耳朵盛滿風和雨,一隻耳朵藏著靜默的歡喜。
“你聽。”
他聲音溼漉漉、沉甸甸的,像積蓄了許多雨水,棉花,嘆息和不宣於口的想念。
“我這邊下得好大啊。”
康崇拒絕了景允送傘的提議,雨停之後叫了個同城送,給他買了塊據女孩說很好吃的雪山蛋糕。
景允覺得他有毛病,被甜得皺著臉,又挺高興。
相親的事兒倆人都沒再提。他們小心翼翼地觀望著、規避著彼此心中那條線,唯恐觸犯,逾越,代價是犧牲掉二十年來珍視的一切。
誰都不敢妄自試探線的那邊是什麼。或許是雷池。
或許是伊甸。
一場及時雨使得連日來一路高歌猛進的暑熱消停了幾日,安然度過六月末尾,到了七月死灰復燃,還比之前燒得更旺。
而在這讓人頹靡又躁鬱的時節,康崇的預言不幸應驗——陳蜜柑果真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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