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起泡了。

而且這時，季寧也發現林天淵的脖子上，額頭上，甚至手背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青筋暴起，他能感覺到在那跳動的青筋下泊泊鼓動的血液，那感覺就像是要掙破他的血管噴出來一般。

季寧用靈氣給自己的手加了一層防護罩，指尖剛觸碰到林天淵的唇，便見對方猛地睜開了眼，那目光烏沉如萬丈深淵，看一眼好似便能將人吞噬殆盡。

自從兩人跌入下凡界後，林天淵便再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如今再對上這樣沒有一絲感情和溫度的目光，季寧的心臟不由微微一顫。

不過想到自己臉上戴著面具，這人沒認出他來，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也是正常。若是他摘下面具，肯定不會這樣的，季寧一邊暗暗安慰自己，一邊將丹藥送到林天淵唇邊，“吃粒丹藥吧。”

林天淵的目光在季寧的臉上停留一瞬後，閉上眼睛道：“一會給我找個水池子泡裡，最好是寒潭池。”

即便兩人的肌膚沒有貼在一起，季寧都能感到從這人身上傳來的熱度。要是泡在普通的水裡，怕是能直接將水燒的滾開。

季寧隱約感覺到此刻林天淵肯定在忍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不過他的表情這般淡定，想來這樣的折磨已經持續很久了。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過去了，林天淵閉目躺在那裡，呼吸微弱。這一瞬間，季寧竟然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脆弱，即便是剛跌到下凡界，這人腿被摔斷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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