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問：“是嘟嘟嗎？”

唐宋笑：“是，這隻小刺蝟就是咱們家的嘟嘟。”

沈磊問：“嘟嘟娶媳婦了嗎？”

唐宋：……

想家暴。

倖幸被他帶歪：“爸爸，‘娶媳婦’是什麼？”

唐宋有點猶豫，不想敷衍孩子，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比較合適。

沈磊說：“就是嘟嘟也會找到一個喜歡的小刺蝟，和它一起生活。”

“像爸爸喜歡倖幸這樣？”

“像爸爸喜歡爸爸這樣。”

倖幸眨眨眼，大概懂了。

唐宋白了沈磊一眼，抿著笑，繼續講：“嘟嘟有一個可愛的小房子，是用松樹的木頭做成的，有一天，松樹木頭突然長出一個小松塔……”

沈磊打岔：“松塔是什麼？”

唐宋打他，“你是笨蛋嗎？”

沈磊捏住他的手，“當著兒子的面不許罵人。”

倖幸用肉肉的小手堵住耳朵，假裝沒聽到。

唐宋往床上一躺，“我不講了，換你講。”

沈磊笑，“好，我來講。”

倖幸把頭轉到這邊，“爸爸也會講故事？”

沈磊清了清嗓子，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實力：“小松塔慢慢長大，有一天突然會說話了，它問嘟嘟，‘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嘟嘟說……”

他的聲音低沉，這樣慢慢講話的時候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倖幸打了個哈欠，緩緩闔上眼。

唐宋累了一天早就困了，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沈磊輕手輕腳地給倖幸摘下助聽器，放到床頭櫃的小盒子裡，倖幸醒來之後會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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