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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嵐汐無法去否決沈衍對她的好。

從認識，到婚後，沈衍對她縱容到她自己都習以為常的認為沈衍就該和紀家所有人一開始對她那樣好。

她愛沈衍，所以，在她心裡，沈衍就是她的人，和紀家一樣，應當是屬於她的人。

所以，沈衍但凡有一點點不讓她如意，她便覺得沈衍不好。

紀嵐汐陪著沈衍坐在客廳，看著菸灰缸一點點滿起來。

她還活著的時候，沈衍很少在她面前抽菸，她不喜歡煙味，也不喜歡二手菸，這會讓她才洗的頭，才噴的香水都變成白費事。

所以，結婚這些時間，紀嵐汐很少看到沈衍抽菸。

倒是後來，在她死前的這段時間裡，沈衍開始逐漸離不開煙。

而今天，桌上菸灰缸裡的煙，怕是他這一年以來抽的最多的。

因為她。

因為她讓他難過了。

“對不起。”

紀嵐汐輕聲的道歉，可惜沈衍聽不見。

紀嵐汐想，如果沒有她，或許他就不會這麼難受。

一直到後來，紀嵐汐看著沈衍帶著決然的心態出國。

一直到得到他犧牲的訊息，紀嵐汐想。

如果沒有遇見她，沈衍或許會好好的活著。

紀嵐汐自嘲，她這一生，究竟耽誤了多少人的一生？

思緒漸漸飄散的那一刻，紀嵐汐心裡只有一個念想，如果還能活著，當個好人吧。

當個像簡桑榆一樣善良又豁達的人吧。

——

身體彷彿飄飄浮浮了許久，紀嵐汐很意外自己竟然還有能睜開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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