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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茜意外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

白老爺子顯得有些疲憊，在老管家的攙扶之下，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

“你十八歲就到白氏了，我也算是看著你一路成長起來的，你是個什麼性子，我還能不清楚？你當然不會是個貪財的人，要不然，當初有那麼多人出高價挖你，你也不會一直留在白氏了，不是嗎？”

方子茜怔了怔，“老爺子，您……您知道？”

當初，她在白氏的時候，出色的工作能力不僅在白氏得到認可，而且，也引起了很多合作過的公司老總的注意。

因此，開高價挖她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她多年前就跟白老爺子簽過合約，畢業之後必須在白氏工作十年以上，但是，挖她的公司都承諾會幫她付違約金，所以，她只要想走，隨時都可以走，還能因此獲得十倍年薪。

可是，她一直沒走。

後來，當然是為了白世勳，但一開始，她只是感念白老爺子救過她、資助她的恩情而已。

一個為了白老爺子隨手為之的恩情，就能一直呆在公司，輔佐一個看起來十足紈絝的總裁的萬能秘書，人品上當然無可指摘。

看到白老爺子點頭，方子茜更加不解，“那您為什麼還……”

白老爺子道：“我擔心的並不是你，而是你的家庭。你也看到了，世勳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撒潑耍賴上門要錢的做派，那會刺激他發病。我花了十年才把他治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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