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宮老闆還會不會再來了?”柳絮問阿菊,“都快一個月了,我可每個月都給那丫頭一萬塊錢工資呢,就這麼白養著她也不是辦法呀。”
“誰說不是呢。”阿菊也說,“就是咱們同意白養著她,那幫丫頭也不幹呀,她們可都不是善岔兒。再這麼下去,準得出事兒。”
“我也快撐不住了,天天有人來我這兒告狀,說憑什麼她們天天辛辛苦苦地接客,而有人不接客就和她們拿一樣的工資。你說宮市長是不是把小小早忘在腦後去了?即使再來,也不見得再點名要她呢?”
“領導的心深不可測,咱們怎麼能猜得準呢,上次他不也是半年都沒來,又突然來了嗎?這次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或許他真如你所說早把小小忘得乾乾淨淨了,又或許幾個月後他來了管咱們要小小,這都有可能啊,可苦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了,讓小小就這麼幹等著不是辦法,讓她去接客,要到時候宮市長真怪罪下來咱們又接不住,要不就再等一等,要是再沒動靜,咱們就再商議。”
“也只能這樣了。”柳絮嘆了口氣。
第七章 秦書記盯上小鮮肉
秦至川走進花都夜總會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地一瞥,便停在了坐在吧檯後的寧小小身上。吧檯後坐著的都是些打扮入時、搔首弄姿的美豔女子,那樣一個清湯寡水的小女孩兒坐在那兒,倒顯得格外顯眼了。
難道花都夜總會還有雛妓不成?秦至川挑了挑眉,又看了寧小小一眼。此時正在犯迷糊的小女孩兒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關注。在秦至川看來,她只有十幾歲年紀,穿著短袖海魂衫,柔順的頭髮軟耷耷地垂在肩頭,那雙單純清澈的眼睛有點迷離了,她的頭就像磕頭蟲一樣一點、一點……眼睛掀一下,又閉上,就這樣反反覆覆,顯然是困得不行了又不敢睡,淺黃的光暈照在她臉上,讓她的肌膚看起來如嬰兒一樣嫩滑,秦至川喉頭動了一下,暗嘲自己怎麼突然對這種發育不全的小女孩兒動了心性,正想著就聽“砰”地一聲響,女孩兒的頭撞在了吧檯上,她捂著額頭,咬著唇,顯然被磕疼了,可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卻驚惶四顧,直到發現沒人注意她,她才又坐正了身姿,樣子顯得有點滑稽,秦至川居然輕輕笑了一聲,就把目光調開了。
不過他的秘書唐風卻早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看向寧小小,覺得那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初中小女生,她怎麼會是花都的坐檯小姐呢?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不過他心裡又在想,管她是不是,只要秦書記看上了眼,就怎麼都跑不掉了。
柳絮是在秦至川進入包廂以後才知道市委書記大駕光臨的,這個秦至川她早聞大名卻從來沒見過,他便成了一個傳奇般的人物,聽說他是最年輕的市委書記,只有三十歲,而且還是個黃金單身漢,他做市委書記僅僅半年光景,是從上邊委派下來的,並不像宮市長一樣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所以宮政佔了地利,雖然他是市長,實權卻掌在他手裡。市長和書記本是此消彼長的關係,不過這個秦至川表面上卻不爭不搶、不溫不火,所以和宮政的關係也還過得去。柳絮卻聽說這個秦至川背景很不一般,調來B市做書記也只是個過場而已,只是個高升的臺階,所以不願和實權派的宮政有所衝突。
今天她算見識到了這個最年輕書記的風采,果然唇紅齒白,玉樹臨風,怪不得私下裡有“玉面書記”之稱呢。而且這個秦書記笑語宴宴、言語豪爽、一派倜儻風流,柳絮寒喧幾句走出包廂,心頭卻在想不知道哪個女子將來會嫁給他,那個女子應該是前世拯救過銀河系吧。不過這段時間宮市長重來花都,從未來過的秦書記也在不久後現身,她這花都是要轉運了嗎?這個難得的機會她可得要好好把握。她連忙挑了花都最漂亮的幾個小姐進去陪酒,這次秦書記並不是一個人來,而是一幫人,其中有幾個柳絮也認識,都是B市有頭有臉的大老闆,還有幾個處長和一個副書記。
幾個身材修長、年輕貌美的女孩兒進入包廂,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就連燈光都明亮了許多。有幾個人的目光已經暗暗在小姐們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流連,不過秦至川不發話,他們誰都不敢先有動作。
秦至川卻連看都不看,讓他們先挑自己喜歡的,雖然他發了話,但誰都不敢動,秦書記在這兒,哪有他們先挑的道理,就都把目光掃向秦至川的秘書唐風。
唐風看了看秦至川說道:“秦書記既然發話了,大家都不要客氣,挑自己喜歡的吧。”說著他做了個手勢,讓小姐們走近些。大家見唐風這樣說,就都不再拘謹了,各自挑了自己喜歡的小姐,最後還剩一個微微豐滿點的,花名叫牡丹,唐風使了個眼色,她便自動走到秦至川身邊坐下。
秦至川一向健談,但席間並不多話,大家東拉西扯地說著無傷大雅的笑話。那些小姐們都知道是貴客,各自使出渾身解數討好金主,有些人甚至將整個身體都偎進了男人懷裡。牡丹當然也不例外,她有很多次將豐滿的乳房貼在秦至川身上,但秦至川都是淡淡的,既不推開她也不理會,只是和別人說話,牡丹便有些哀怨,訕訕地相機行事。
秘書唐風卻沒上桌,他去找了柳絮。柳絮連忙熱情接待,問還有什麼事吩咐,又問那些小姐是否都滿意。唐風點了點頭,說那些小姐都沒的說,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一會兒陪秦老闆的小姐要換一換,秦老闆看中了一個,一會兒由她來陪,你們安排一下。”
柳絮暗忖,秦書記來了,她還哪敢藏著掖著,好一點兒的小姐都被她叫過去了,唐風這麼說,她有點納悶剩下的哪個小姐還能被秦書記看上眼。便問:“不知道唐秘書說的是哪一個?”
唐風瞥向吧檯,用下巴指了指寧小小,柳絮一驚,臉上便顯了出來。唐風問:“怎麼,不方便?”
柳絮心裡打鼓,趕緊穩住心緒,擺手說:“不是不是,怎麼會不方便呢,再說就是真不方便,在秦老闆面前也方便了。唐秘書放心,一會兒我就把她送過去。”
見唐風走了,柳絮連忙把阿菊叫過來商量:“你說這怎麼辦?不知道寧小小是留對了還是留錯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怎麼男人就好這一口呢,秦老闆居然也點名要她陪床,可她是宮老闆的人,張秘書囑咐過小小已被他包下了,不能再接別的客,可是秦老闆這兒怎麼辦啊,如果讓她去了,宮老闆要是知道了,那可就壞了呀。”柳絮是真急了,怕得罪了秦又怕得罪了宮,這事真是棘手。
阿菊說:“只能先顧眼前了,宮市長那兒下來再想辦法,或許他早把小小忘了呢?我去把小小叫來,你跟她說。”
柳絮穩了穩神:“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