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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染顫著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

冰冷的觸感，從指尖一瞬扎入心臟。

那一刻，他渾身入墜入冰河之中，沒了一絲知覺。腿一軟，跌坐在上。

“楊諾依，醒醒好嗎？別睡了。你醒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給你一個你最想要的東西。你醒來好不好？”

說著說著，他像個孩子一般，抱著她“嗚嗚”的哭了起來。

低沉而壓抑的哭聲，宛如鬼魅，令人發寒。

……

孔傾城靜靜地站在病房門外。

林佑染守著楊諾依的屍體，她守著林佑染，直到天亮。

當第一縷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時，她的身體不禁顫了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顏色變了變，扭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抱著楊諾依屍體坐在地上的林佑染，眼底掠過一抹恨意，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

“佑染，楊諾依她已經去了，你這樣，會打擾到她輪迴路的。”

林佑染渾身一震，過了一會，緩緩抬頭，眸中沒有任何光彩，面色青灰，也宛如死了一般。

孔傾城心口一縮，雙手不由攥緊，修剪圓潤的指甲在手心印下一個一個月牙印。

她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改變，走到林佑染身邊，蹲下身，將人緊緊抱住。

“你不是還有我嗎？”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林佑染的心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忽地抬手，將孔傾城推開。

“出去。”

孔傾城猝不及防，“啪”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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