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聽到威哥要留下人單獨教授,要補課的,其他小倌,不論新舊,都是一臉驚惶。
芳青更是怕得低下了頭。只感眩暈,腦裡亂作一團,有如身浸冰水,渾身發抖。突然,聽到了一把清翠的鶯音,婉約溫柔替自己說情。
「奴家求旺哥兒開恩,芳青這孩子還是第一天,還不懂事的,奴家請求旺哥網開一面呀!」芳青抬頭望,漸漸清醒過來,見是春兒軟語的為自己向旺哥求情 。
旺哥發怒,暴噪喝道:「嗨!春兒,這算是什麼,恃著自己得了史爺歡喜,就裝模作樣的。小騷貨!未學行,先學跑!還未掛牌,先裝大牌!別多管閒事!否則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怒目盯向芳青,續吼道:「就為了這賤x,與本大爺作對!」作勢就要向芳青鞭下去。
春兒轉身掩護芳青,旺哥就急急停了手。春兒雙目柔順的投向旺哥,溫言嬌婉的道:「旺哥是個有氣量的男子漢大丈夫,犯不著為個新來的動怒嘛,奴家……」
只見春兒跪爬到旺哥身邊,水蛇腰扭動間,身子就站起來,軟身依在旺哥身旁,拈起腳,勉強湊到旺哥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旺哥的表情就逐漸的柔和了起來。
旺哥聽了那些不知什麼,大大受用,y險的笑,自言自語,道:「也罷,反正下午你們要到昏各廳觀禮,就饒了這一遭。此等賤x再不學乖識趣的,早晚教他落入本大爺手裡!」
春兒領著芳青,一拼磕頭謝恩,其他小倌都一同磕謝。
旺哥領著一眾小倌到了昏各廳堂,只見人山人海的滿堂都是圍觀的人。各種司職的奴才僕役,掛了牌,未掛號的小倌,都濟濟一堂。每人按身份,坐的坐,站的站,芳青、蔻香、春兒等未開身的黃石、綠石小倌則是跪在最邊旁的位置。
向臺上望去,見臺中央放了一張貴妃榻,一個小小的人兒全身赤裸的,依臥在榻上。稚嫩的上半身仰臉,躺睡在貴妃榻的下方,雙手都被鎖在榻上;下半身沿著翹頭高高的舉起,大腿被分開了,兩隻細細的足踝分別綁了在榻另一端的兩角。旁邊有三四個師傳模樣的人在磨刀霍霍。
仔細看,被綁住了在臺上的,原來是與芳青、蔻香同時被買入的久齡 (九兒)。就是之前被嬌姐點了做「女裝」,賞了紗衣,洋洋得意,也受到眾孩子豔羨目光的那個。
只見九兒之前賞的紗衣不見了,身上唯有的遮掩只在足踝上。兩隻腳掌緊緊纏繞了繃,都比尋常的小巧,而且形體帶少許扭曲,應該是已經纏了足。
既然已經纏了足,要院內所有人觀看的,自是另一件事。懂事之徒自然是知曉,新嫩如 芳青、蔻香也隱隱意會到了。圍觀的人雖多,但都不敢作聲,啞雀無聲的。
只見當中一人按住了久齡,另一人用煲好了的熱湯,替久齡清洗前庭。滿臉於腮師傅,反覆將手中鐮狀彎刀到火盤裡烤了又烤。彷佛是有意要人看清表現的,刀手提起利器,慢慢的走到了久齡身旁,再緩緩的用刀子在久齡肚子和下身來來回回的比劃。
刀子終究是移到了久齡的x器處。刀手先是割久齡的雙丸,在粉嫩幼小的雙珠g部餵了大大的一刀,斷了血管筋絡,輕力一推,就把玉珠扯了出來。在旁的小師傅,徐徐把準備好的膏藥。
不知餵了麻藥沒有,久齡悽慘的嘶叫劃破了寂靜的大堂,痛得神智不清的哀號求饒。一向講求紀律,要將一眾小倌治得貼貼服服竟然沒有制止久齡的哀號,想是要給所有人下馬威。物傷其類,同為下賤,臺下的奴僕小倌都黯然難過。
臺上的刀手若視無物,絲毫不受影響,不帶任何情緒的繼續手裡的工作。接下來,利刃一揮,又把嫩苗一般的玉芽給割了下來。師傅快手如閃電一般,眨眼間就在出尿水之處c一g銀針。片刻間,血就從割處如的泉水湧出。之後,小師傅又給傷口抹了抹血,埋上了膏藥。
這時,久齡已幾近虛脫,只餘氣若游絲的低泣咽鳴。用以威攝的表現完了,一眾奴僕小倌亦可退下。折騰了一個上午,又目睹了閹割的可怕,芳青、蔻香等都無比乖巧柔順的跟隨大隊,默然回房。
回到房裡片刻,旺哥和小春又退了出去,只餘下一班新貨和其他小倌。新來的都呆呆滯滯的,芳青連流淚都忘了,只捲縮在被窩裡。
忽爾,芳青感到自己被粗暴的踢了一下。抬頭一看,見是其中一個小倌,瞪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