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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明遠回到麻生香月在莫斯科的別墅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麻生香月抵抗不了濃濃的睏意，已經安睡，方明遠到臥室裡看了看她，為她蓋好了被子，又走了出來。在客廳的大落地窗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別墅的院子，除了道路已經被清理乾淨之外，其他地方仍然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

方明遠點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今天與斯捷帕申，以及他的部分嫡系心腹的見面，可以說是很成功的。尤其是伊文諾維克和帕楚雪夫兩人的結識，對於方家日後在俄羅斯行事，應當說是有著相當大的便利——斯捷帕申雖然不擔當總統了，但是他卻成功地當上了總理，這也就意味著，俄羅斯新總統上任之後，不會對前總統的班底進行大清洗。這也就是說，不出意外事件的話，在未來的幾年裡，這些人的位置不會發生根本性的負面變化。與這些人交好，對於方家在俄羅斯的發展的好處自然是不用說了。

雖然說俄羅斯的經濟水平遠不如前蘇聯時期，即便是這兩年經濟有所好轉，相當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國際市場上石油價格的暴漲，更多的是在當年蘇聯留下的老底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俄羅斯仍然是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國家之一，它的不少東西，包括它的國內市場，依然是華夏企業所看重的。

有了今天的這一次會面，可以想像日後方家在俄羅斯的日子會更加地好過。但是……霍爾多科夫斯基，卻成了隱藏的不穩定因素。斯捷帕申今天和方明遠的談話時間並不長，其中有一半時間都在談霍爾多科夫斯基，由此可見，霍爾多科夫斯基如今在斯捷帕申心中的重要性。斯捷帕申的話雖然沒有說得那麼露骨，但是方明遠也聽出來了，斯捷帕申對霍爾多科夫斯基的容忍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如果說霍爾多科夫斯基仍然一心想要染指俄羅斯總統寶座，那麼斯捷帕申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找機會收拾霍爾多科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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