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喘不過起來,如同被上了絞刑,一絲一絲耗盡生命。
她不曾經歷過這樣的傷懷與鈍痛,僅僅依稀明瞭,她已失去一件禦寒的衣,遍尋不得,來年冬日,再無依靠。她的眼淚積蓄在胸口,於周遭磅礴洶湧的悲傷中,突兀明晰。
原來,非要等到失去,才瞭解,多麼懼怕這一刻不可逆轉的失去。
遙遙於一張張重疊的模糊的面容中尋到記憶中清亮璀璨的眼,他沉寂的面容,清瘦而蒼白,遙遙這樣心疼,下意識地去觸他的臉,卻忘記此刻相隔遙遠,唯有眼神相撞時默默溫情趟暖了她凍得幾乎乾裂的心。
她竟尋到他的笑,她不曾遇見的,陌生的,冷酷的笑。
歲月定格,衡逸是任性的,無助的,讓人心疼的少年,原來少年已然垂垂老矣,原來少年心中住進了閱盡滄桑的冷漠老者。
遙遙不再往前,默默融入悲號的人群,垂目時卻瞧見素白的衣角,他狠狠握了她的手,在被喧天的聒噪淹沒的睽熙宮裡,決絕似的抓緊了她的手,他手心灼人的溫度,兇悍地恣意地暖著她冰涼的指尖,他來拭她的淚,將她的眼角擦出紅痕,微微的痛卻牽引出更多的眼淚,他弓著背,在她耳邊輕輕說:“別哭,遙遙。”
她仰頭看他,原來他已這樣高,需彎著背同她說話。他的掌心,他的肩膀,他的胸膛,早已成熟溫暖。
他終究是鬆了手,隨同禮官一道去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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