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下生活階層的老女人,絕不會勾起我對母親的懷念,我的頭隱隱作痛,她女兒更不耐煩,“你在這嗷什麼嗷,不想管我們就走啊,把樂樂送過來。我領著他一起去火車道上死,你們誰都不豁禍。讓你們過好日子。”說完用被子矇住頭就嗚嗚痛哭起來。
我被那個瓶子砸成腦震盪,是輕微的。那個叫陶建的男人把我背出夜總會大門時候大聲喝令我永遠不能再踏進一步。我很聽話,我當時不省人事,可真就沒有再跨進那裡一步,就連經理拖欠我的半個月工資都沒去領,兩三千塊啊。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會再去那種地方。那種光線昏暗,曖昧不清,混作骯髒的場所,也倒不是因為遇見一個體面男人我必須要潔身自好,我不忍心看到那些裸露著大部分體膚的夜店女子,她們是被生活所迫進而忘卻單純失卻廉恥的風塵女子,看見她們,我心裡疼。
陶建去學校給我請假。回來時候打包一盒熱騰騰的黑米紅豆粥。我的頭仍然隱隱作痛,因為從來不曾嬌氣,自理能力向來比別家的孩子強。我從他手裡奪過已經喂到嘴邊的湯勺。他端住粥碗的手跟我爭執了兩下,拗不過我只好放開。
一天一夜沒進食東西的胃正飢餓難耐。溫熱的粥湯裹著鮮豔的枸杞,紅豆被微火熬得漲開。我的心熱切起來。陶建立在我床頭,看我一口一口把一大碗紅豆粥全吃下去,像關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樣,終於舒開臉上緊繃住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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