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傘簷下。人真是奇怪,擔子都卸了,反而又覺得不踏實了。無比的慚愧啊,彷彿那些都是她份內的,是她偷懶溜肩,帶累了夫子。
她仰頭看看他,伸手想去接傘柄,他讓了讓,“你冷麼?我來。”
她囁嚅著,“學生惶恐,叫夫子為我打傘……”
他嫌她戰戰兢兢離得遠了,橫過手臂來把她攬得近些,“還打算你追我趕麼?傘下這麼點地方,你讓到哪裡去?”
彌生窘紅了臉,從來沒和夫子靠得這樣近,肩頭子捱著他的臂膀,緊張得心在腔子裡猛撲騰。這可怎麼好呢!她慌得厲害,越慌越跟不上他的節奏。肩膀和肩膀撞來撞去,木蹬蹬活像個傻瓜。她感到喪氣,自己蠢成這樣,夫子大約更對她有成見了。
他的手總和她的磕在一起,磕得久了,糊里糊塗就被他包在了掌中。她不敢動,人都有點暈眩。他的拇指在她手背的一小片面板上摩挲,一點一點,輕輕的。兩個人都是廣袖,垂下來蓋過指尖,她想這樣倒可以避人耳目。袖口的蓮花紋交疊在一起,她低下頭,僅剩的從容都被絞了進去。
不懂夫子的用意,他是師尊,按理不能這樣不規避的。她上次抗議過,卻惹得他生氣。這回忙著驚訝之外,似乎也更提不得了。他每移動一毫,她的心就攥緊一分。腦子裡渾渾噩噩,只貪戀那溫暖,也不想掙脫出來。就當是個手爐好了……有時連她自己都要佩服這種隨遇而安的本事,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都可以泰然處之。也許是沒有刻肌刻骨,所以樣樣都不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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