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微微的扯著嘴角,大約是想要微笑,可是剛剛一動就劇烈的咳嗽起來,風流忙放下碗,輕輕的拍著他瘦骨嶙峋的背。“是不是嗆到了?來來,別急,慢點咳。”
等咳完了,一看手卷上,又是一抹豔麗的鮮紅。離天的嘴角都還帶著血絲,卻還是努力的笑了笑,“你看……我已經不成了……”
“胡說!你還得看著我生兒育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還想當我兒子的乾爹不是麼?!”
離天點頭笑笑,“我倒是想,就怕……”
“呸!沒有就怕,你要是做不到,別說這輩子下輩子我也不想理你。”
離天苦笑著,“你又威脅我……”
“哼,知道就好。先把藥喝完,而且不準吐!”
當夜,離天將風流碗裡的藥都喝光了,也沒有吐出來,睡下的時候,臉色也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風流微微的放了心,幾個御醫也說,大約是開國大典的喜氣沖淡了病氣。
第二天,一大早的風流就吩咐人將離天從床上抱到了軟榻上,然後由幾個侍衛抬到了大殿一側,離天病懨懨的躺在軟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那天晴空萬里,衛國與嵐國的所有百官都跪在大殿之下,夙寒一身龍袍站在大殿的最高處。
風流站在他的左側下方,江濱站在百官之前,高聲的宣讀著兩位陛下的功績。
夙寒側過頭看向風流,風流同樣回視過去,嘴角含著淺笑,兩個人之間默契無比,站在一起就彷彿是那九天之上的神祗,高貴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離天躺在軟榻上,聽著耳邊那激情澎湃的山呼聲,眼裡只看得見那高臺之上,最璀璨奪目的一雙璧人,然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開國大典之後,舉國歡慶三月。所有稅收都減半,更有許多利民措施一一的頒佈下來。
當所有人都沈浸在這盛世的喜悅中時,卻沒有人知道,王宮之內一片素白,新王身著素服,陪在一位同樣白衣素服的女子旁,一同給靈堂前的牌位燒著紙錢。
“你說,這個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輪迴?”
男人微微的沈吟著,“你我都能死而復生,異世重生,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那麼,我希望他下輩子,別再像這樣苦了。”
男人將女人攬入懷中,淡淡的勸道。“自然是苦盡甘來。”
“下輩子,他會找到真正的幸福,與相愛的人廝守一生。”
“一定會的。”
銀盆裡的紙錢灰被一陣風捲起,遠遠的灑向天空,就彷彿是天上的神明,也聽到了他們的期望,風流埋首在夙寒的懷裡,用力的抱住自己此生的最愛。
作家的話:
好久木有更新言情這邊了,心中有愧啊啊啊啊
(17鮮幣)72.如果要立後
開國大典之後,嵐國與衛國徹底成了歷史,新的流國建立在了兩國的土地之上。
朝廷頒佈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政策,一時間舉國上下欣欣向榮,一片繁華。夙寒和夙流的心裡都是很滿意的,不過唯獨一件事,兩個人都有些頭疼,那就是封後。
朝中不少臣工都開始上奏,開始催促新王陛下廣納後宮,早日誕下子嗣,也好後繼有人。
夙寒想要娶的女子,從頭至尾都只有一人,卻又沒有辦法當著天下人,光明正大的娶進門,真是愁的幾日都睡不好。
帝王的寢宮內,風流趴在夙寒的胸前,兩人剛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整個帳內還有一股濃郁的情慾之氣,夙寒擁著她,眉頭還是微微的皺著。
風流伸出手指去撫平,“還在愁封後的事?”
“不止,他們還想要擴建後宮。”這才是夙寒最頭疼的,新的帝國成立,那些大臣們一個個削尖了腦袋,就想著要把自家的女兒送入後宮,期盼著能得到帝王寵幸,最好是優先產下子嗣,不但能繼承大統,還能穩固了外戚的地位。
夙寒不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每次回絕,不到幾日便又有新的摺子遞上來。
身為一個三十出頭的正常男人,就算沒有後宮,身邊若是一個女人也沒有,只怕外面傳的也不太好聽,要不是夙寒還有一個女兒,只怕懷疑他效能力的人也不會少。
“那就立唄。”風流隨口道。
夙寒一聽就有些來火,一個翻身將身上的女子壓在身下,低頭一口就咬在她的肩頭。
“啊!你是狗啊!”風流忍不住叫出聲來,憤憤的捂著自己的肩頭,不爽至極。然後又一個用勁,再將夙寒壓倒,低下頭,直接在對方胸膛上狠狠的咬回去一口。
夙寒悶哼了一聲,低頭一看,胸口上一圈壓印,有些地方還破了血見了血,忍不住嘆氣。“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咬的真狠。”
風流看了一眼,伸出舌尖替他舔了舔,然後又吹了兩口。
摸著他俊美不凡的臉哄到,“你懂什麼,我這是個你蓋個章。表面此物歸我所有。”
果然這句話說的很得夙寒的心,忍不住揚起眉。“那你剛才還讓我我立後!”
“當然要立,不立的話那些大臣繞的過你麼?”
“你知道我想娶的只有你!”夙寒又有些來氣,甚至氣到口不擇言。“我還不稀罕當這個皇帝了,我們找個地方直接隱居了算了。”
風流聽完就笑出聲來,然後整個人趴過去,看似愛憐其實很可惡的揉起夙寒的俊臉來。
“小寶貝真乖!賞你一口!”說完就湊過去啄了一口。
夙寒對她這個哄孩子的動作很不爽,紅著脖子宣告自己的身份。“別忘了我才是你老子。”
“是是是,小的哪敢忘啊。要不是這樣,我還用悄悄摸摸的躲在你寢宮裡麼?早該八抬大轎把我娶進門了。”
這話一說,夙寒頓時又沈默下去了,大概是覺得對不住風流,臉色也很難看。
“行了,你別老擺出這張冰塊臉。”風流的魔爪繼續摧殘著皇帝陛下的俊臉,然後笑嘻嘻的說,“你忘了當初我還留了一手?”
看到風流那挑高了眉頭,胸有成竹的鬼靈精模樣,夙寒忍不住來了勁。“什麼?”
“父王莫非忘了,你在九江還有個心愛的寵妾麼?”
夙寒眼前一亮,頓時想了起來。當初賜婚的時候,為了製造夙流公主被劫持的假象,風流在他身邊假扮成寵妾的事情,雖說坊間傳言這位風流是位貌美的公子,可是又沒有人能真正的站出來說個清楚,是男是女還不是他們自己說的算。
“原來你早有主意了,卻一直不說,就是想看我焦頭爛額的樣子吧!”
夙寒的心頭大石一解決,頓時想到了最近風流時常看著他煩惱而偷笑的樣子,忍不住翻起了舊賬,甚至想到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