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而過,就掐滅在她心裡。以一彥的性格,就是入室搶房,想必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好了好了,不就一手串嗎?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送你。”一彥把她拉過來,又懷柔安慰了一番。妹妹的小手軟軟的,和他的手不太一樣。雖然也一樣修長漂亮,但是,他的手總是多一點老繭。
“媽還好嗎?”一彥問。
一涵道,“你怎麼不問爸?”
“他好得很,不然哪有時間找人來捉我?”伊莎貝爾的事情,顯然,他還懷恨在心。他這個人特別記仇,就是自己的親爹老子也一樣。對於這一點,顯然一涵也清楚。這麼多年過來,一彥背地裡都喊白潛“老頭子”或者“死老頭子”,心情好時就冠上個“我家的”,變成“我家的那個死老頭子”。
白潛對她寵愛,卻從小看一彥不順眼,管教嚴厲。偏偏一彥性情乖戾,不服管教,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禍闖地不勝列舉。兩人不對盤,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了。
“你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在想什麼?是不是暗地裡罵我?”一彥按著她的頭提到自己面前,惡狠狠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欺負她的壞樣。他欺負過很多人,同一個圈子的,那些長老的兒子,就沒一個不被他教訓過的。
他從小就喜歡搶她的東西,尤其是吃的,各種甜食,等他吃剩了,再施捨給她一點,美其名曰“兄友弟恭”。因為兩人長得像,她又穿得比較中性,很多人把他們當成兄弟。然後,他在外面闖了的禍,幹了的壞事,都是她幫著擦屁股的。
“沒有,我怎麼敢?”一涵有氣無力地說。
“真的沒有?”
清河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你不要再欺負她了。”
一彥看她一眼,像發現了新大陸,“怎麼就是我欺負她了?我倆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壞,那也是同一個缸子裡的墨水,誰也不比誰白。怎麼就是我欺負她了?沒天理。”
清河很想說,你們兩個一看就是知道誰是惡勢力。想著沒準說了他又要不依,變著法子折騰她,欺負別人,仔細想一想,就什麼也不說了。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不對了嘛。”
清河,“……那就我不對好了。”
一涵在後面丟了個鄙夷的眼神給他,一彥像是知道一樣,迅速回頭看了她一眼。一涵吐吐舌頭,很乖巧的樣子。
一涵在城北的山腳下有棟私人別墅。晚上,她幫他們退了房,三人開車去了城北,買了一大堆的食材。
清河在廚房煮東西,一彥和一涵圍在客廳打遊戲、吃東西。清河出來的時候,地上散了一地的零食碎屑和包裝袋。一彥果然是最喜歡吃甜食的,尤其是甜筒,一臉四五個下去臉色也不變一下,看得她心裡發毛。
“跳啊,你倒是跳啊,殭屍要殺過來了!”一彥狂按按鈕。
一涵明顯疏於練習,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神色緊繃,“怎麼跳?跳不起來啊?啊——我好像沒血了!怎麼辦?怎麼辦?”
“你白痴啊,復活水啊!快點!”
“復活水?在哪兒?找不到……啊,要死了,殺過來了!”眼見遊戲人物到了城堡通道的盡頭,死活跳不上去,活力又不夠,後面的殭屍衝上來,玩家發出幾聲慘叫,倒在了血泊裡。
“朽木不可雕啊!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妹妹!”一彥氣死了,提起她的後頸按在地上,“啪啪啪”幾個巴掌拍在腦袋上。
一涵可憐兮兮地看著清河,清河忙過去推開他,“不就是個遊戲嗎?有你這樣欺負自家妹妹的?”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一彥也不計較了,從小型的冰櫃裡撈了個酸奶甜筒,幾口咬下去,看得清河發毛。
“這麼冷的天,你還吃這個?你都吃幾個了呀?”
“你們管得著嗎?”一彥背過身去。他忽然覺得,自從一涵出現,清河對他的態度就更差了。
他狠狠地咬下一口甜筒,三兩下把剩下的甜筒都吃光了。吃完後,還砸吧砸吧嘴。他忽然覺得,酸奶的甜筒比黃油的純奶油甜筒好吃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恢復更新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好寫了,儘量在3月份之前完結……接下來都是走溫馨路線……新文換題材,寫豪門了……然後懺悔一下,不求原諒,交代一下這一個月來的精神失常和腦抽風……/(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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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畏寒,甜筒吃多了,舌頭多少有些麻木。一彥覺得自己接下來吃什麼都沒感覺,連一涵和清河坐在沙發上談話也沒有多餘的興趣去看。
從小到大,一涵總是什麼都讓著他的,換句話說,一涵什麼都搶不過他。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抗爭了。其實他除了偶爾欺負她一下,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你一個坐在這兒,不覺得無聊嗎?”清河看他一個人呆地久了,還是過來和他說會兒話。
一彥心裡不免還是有那點小別扭,把頭一別,“我樂得高興。”
“樂得高興?”清河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說謊。她記得剛開始見他時,他還是酷酷的、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兒。
“你笑什麼?”一彥本能地覺得她的笑容裡有些不太好的意思。
“我沒有笑。”
“難道我的眼睛是長在腳底的?”他嗤之以鼻。
清河被他氣著了,他的脾氣從來不收斂一二。一彥看她沉下臉色,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轉了話口,“你什麼時候搞定你那個姑姑?”
他的語氣聽著怪怪的,嘴角還帶著點壞笑,清河就那麼莫名地紅了臉。這話裡透出的弦外之音非常明顯,明顯地她都不能忽視。妹妹都帶來了,接下來要見的是誰,似乎很清楚了。
慶幸之餘,又徒生恐懼。總覺得這場感情像暴風雨一樣,來的太過迅疾,正如一彥其人,給她的感覺。
“我哥哥看著脾氣壞,其實是個挺好的人。”閒暇的時候,一涵居然幫一彥說好話。清河那時,怔怔地看著她。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點靦腆的味道。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偏偏就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這天晚上,清河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僻靜的山腳下,只有別墅外孤獨的一條小路,蜿蜒在林蔭道里,沿途的路燈都偷工減料成七八米一盞。遠遠望去,格外黯淡。
清河想起那時候和一彥認識的點點滴滴,會心一笑。
夜風吹來,把她的頭髮撩到一邊。下意識地回頭,一彥坐在她身邊衝她笑。他盤著腿,兩隻手在膝蓋上敲打,似笑非笑的樣子,還有點壞壞的。清河被嚇了一跳,印象裡,他似乎總是這樣,不嚇到你不開心,嚇到你就格外開心。
清河驚魂未定的表情實在取悅了他,他就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