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丈夫。記得你教過我,我學不賴守貞是因為我沒有愛過男人……”
她已經講得很明白了,他不可能聽不懂,她愛自己的丈夫。
他可能早就有準備了,所以當她說出來時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難過與震驚。他只是疲憊地合上眼,然後用極為鎮定的預期說:“你想我不再愛你嗎?”
她微微回頭,那濃密的發把窗戶上的薄霧擦掉了。“你能嗎?”
“不能。”他搖頭。
“為什麼?”她疑惑,精良的黑眸透著難過:“你不愛我未來會過得很幸福的。”
“那你能不愛夏落葉嗎?”他反問她。
她抿著紅唇,半響後若有所悟地淡淡一笑,笑容苦澀而無奈:“如果我告訴你,我能不愛他……”
“那你為什麼不來愛我呢?”她追根究底,用文字引她入陷阱。“如果你能不愛他,那就說明你的真心還表流著,哪怕只有一分也能證明你可以移情別戀。”
“……你真頑固。”她上了他的當,笑容好輕好溫暖:“夏子柄,我其實沒有不能愛你的理由吧……”
“是。”這個單字是男人多麼自信地回答,“你能愛夏葉落,也能愛我。”
“但是,”她的笑容淡淡褪去,正式轉身買你對他的她已經是那個她最熟悉的夏傾寧。由夏葉樺一手教育的聰明冰美人。“我若愛上你,就上了夏葉樺的當。我若愛上你,你們兩兄弟就會反目成仇。我若愛上你,我永遠書給他!”
高傲而矜持,她緩緩向他懼禮:“所以我永遠不會愛上你,因為我要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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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講,最大的仇人是夏葉樺,最大的恩人也是夏葉樺。
是他在妓女街找上我的,是他出錢給予我物質,也是他手把手教育我為人處事。她是我的第二個父親,第一個男人,第一個敵人也是最大的敵人。
我喜歡我的小丈夫夏葉脈,他死得太年輕了,他的溫柔還來不及將我冰冷的心徹底融化。我想過葉脈還活著現在的我應該沒有太大的區別,於是我狠心地遺棄了葉脈。
夏葉樺說身為一個強者不能讓自己有弱點,我的弱點便是葉脈,會被他的溫柔而改變自己的我將會一無是處。我不能成為一個只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毫無用處的豪門少奶奶。我害怕再次被遺棄,那時習慣奢華的我將再無生存能力。
葉脈死了,他可能意識到他的存在用處不大,所以順應天命迴歸塵土。
我以為自己不曾傷心的,結果是我的心隨著他的肉體一起被埋進塵土中。
夏葉樺恨我,他恨我沒有盡到沖喜的義務。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葉脈而活,到最後卻因為我交出了身體他留下了我。
一方面恨著我,一方面又恨著自己。他貪戀我的肉體,我的身體能滿足他的一切,無關乎精神是否富足,他的追求只為了肉體的歡愉。
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他會殺了我,於是我去巴結夏葉落。夏葉落也是他疼愛的寶貝弟弟,縱然他告訴我不要把弱點暴露給敵人,顯然的他有做到只是我太過了解,除了葉脈外,他更愛自己的弟弟。
我沒有兄弟姐妹無法瞭解手足情深是深到那種程度。但至少我知道夏葉樺的手足情深可以再次延長我的小命。
我很卑鄙,我自己都唾棄的個性。我不會用只為了生存而掩飾我所做過的惡事,只能說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我的身邊不像夏葉樺那樣擁有強大的經濟與人脈做後盾,我用有的只是男人們,抓住每一個對我有幫助的男人們。用身體作為籌碼也行。慶幸的是我所擁有的男人們都痴迷著我。除了夏葉樺。
夏葉樺肉體腐爛了他的思想還在,他一直在跟我鬥爭。我很累的,真的非常地累,我有想過生命到底重不重要,在某些時候我寧可死了算了。然後我的孩子出生了,我開始學習如何當一個母親,學習親情。我發現我可以為了守護她而繼續活下去,這是我的動力。我再次有了目標,我不在疲憊願意和他再鬥下去。
我愛上夏葉落是意外的,因為女兒愛著他,這個男人很善良的。夏葉樺說,真正善良的不是夏子柄,而是夏葉落。我當時並不相信,直到現在深刻了解。他真的很善良,比夏子柄還要善良……
夏子柄,我從一開始就看走眼了。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招惹的物件,由夏葉樺選定的執行物件我本來就不該掉以輕心,只能怪我不夠徹底瞭解夏家每一個男人吧。
遠離夏子柄,就算不是李荷花的請求我也會照辦,就算不是了丈夫,我也一定會做到的事,我不能讓故事結局照著夏葉樺的劇本演繹,我費了如此大的心血,絕不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派派小說論壇路邊手打,轉載請註明
107
夏家女主人換子宮換取生命延續,那麼可以說夏葉樺的遺囑已經失效了。既然失效,那麼現在的夏家應該風波不再。
那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罷了。
肚子上的傷兩個月應該會結疤,這傷讓她與丈夫一直分房而睡。面孔是陌生的醫生,他是專門被聘來照料夏家女主人的醫師,連同兩位護士,在養傷之前一直出入於夏家。
女主人拆線那天,男主人為了慶祝她康復,決定親自開車帶她出去上館子。侄子想跟上去被叔叔阻止:“我和你嬸要共渡一個甜蜜的二人燭光晚餐,你就留下來陪妹妹。”
很少這對年輕的夫妻會出去吃飯,一來是丈夫的獨佔欲,而來是妻子不喜歡人潮。他今天出去吃一頓她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你想吃泰式料理嗎?最近很流行的哦。”丈夫五點開車,一路上心情異常愉快。“你決定就好。”妻子看似溫柔地附和。她的視線聚集在窗外的風景中。
那就去吃泰式料理。“丈夫決定就好。
傾寧,等下個月我帶你出國玩好嗎?你喜歡去哪裡玩?我們坐郵輪一路玩到目的地好嗎?”自從夏子柄離開後心情就極好的夏葉落,眉眼間完全掩飾不掉的歡快。不用再收支夏葉樺那惡劣的遺囑,這些年輕人終於有停下來喘氣的空間,一時間倒有些適應不了無事一身輕的悠哉日子。
“這個需要具體的討論了下吧……你不用擔心公司嗎?”害怕自己的態度太過於冷淡,雖然她並不熱衷於旅遊,仍舊集中精神與丈夫搭話。
“公司請那麼多人來不是白領薪水的,相信就算我不在公司一年半載也不會出問題。”三十二歲的男人說得極為自信,眉梢間都染上得意。在兄長離世後龐大的家財將由他一手打理,現在侄子還小無法與他分擔,只好稍辛苦點勞累。
她被他的笑容感染,露出淡淡的微笑:“那等我們吃過晚飯後躺在床上再好好討論吧?”
丈夫神情有點曖昧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