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燒完紙,望著未燃盡的灰燼怔怔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嘆了口氣,望向‘常樂府’方向,“墨兒今晚怕是不敢睡的,定又要睜眼到天亮了。”
自從寧墨親眼看著母親受辱上吊,又目睹了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每一年到了這晚,他就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會做惡夢,所以後來一到每年的這一晚,他就睜眼到天亮,再困也不肯合一閤眼。
她這個做奶孃的,從小把他帶大,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然那晚造成的陰影,這麼多年,她都無法釋懷,何況當年他還只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小孩童。
她至今都記得,他當時被嚇得小臉蒼白,既不會哭,也不會叫,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樣子。
他那樣呆呆的好幾天,不吃不喝,她以為不行了,寧岸想盡了辦法,才保了條命下來。
不過大病後,他性情大變,再不象過去那樣乖巧粘人,對任何人都駐下了一堵冰牆,終日冰冰冷冷,難得聽他說一句話。
這樣的他,卻讓她越加心疼。
那場屠殺,死去的除了主人,還有她的丈夫和姐姐金鈴……
她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是有主見的人,縱然恨得咬牙,卻除了對他如同親生孩兒一樣撫養,保全主人的香火,再不知還能做什麼。
年年在公主忌日燒紙,只求公主地下有知,能保佑小主人平安。
惜了了看著趴在桌上熟睡的無憂,她平時比常人少一些血色,就連唇色都淡些,或許正因為少了這分血色,更象冰雪堆出來的人兒,睡夢白皙的面龐上浮起兩片似有似無的袖暈,更映得她烏眉如黛,秀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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