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派人送來的,你為何對賞封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無憂暗吃了一驚,果然說多了:“是送暫子來的宮人說的,當時我想知道是都有,還是隻得我有,所以問多了句……”
“是說的都有嗎……”
“嗯……”無憂隨口應了。就算那時她沒得,宮人也不敢到處張口亂說。
他輕輕額首,不再問什麼。
無憂抬頭,見他看著前方,神色平和,瞧不出什麼端倪,眉心卻比之前象是隱隱多攏了一團黯然之色。
將話題岔開:“過幾天要進京,我娘可有跟你說起?”,“怕是去不了,王妃收到急報,近年多處受災,女皇詔示天下,要以民苦為苦”以民憂為憂”所以取消國慶的盛宴,改為出巡安撫受奐百姓,說是會在郡主府盤留三兩日……”
他略低頭,目光從她臉上不經意的掠過,眼底微微湧動,憂慮一閃又立刻消彌於無形。
無憂的唇慢慢抿緊,之前聽王妃說要進京,就知道會見到母皇。
她全然不敢想如何去面對,賜自己毒酒,致她於死地的母皇。
過去將她冷落在深宮,所幸還給了她一個子言,讓她還有所期盼。
但自從送走子言,再加上那一杯毒酒,已經將她對母皇的母女之情徹底斬斷。
如今對這個所謂的生母,她只有怨和恨。
如果說奪去與女兒相依為命的駙馬,是為了國,為民,為和平,那她只能怨命,怨天。
就算她救子言在母皇眼中是錯,然千錯,萬錯,她只得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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