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快燒迷糊了,還鬧!
她跪坐在床邊,心想這可真像是她兒子了,完全給他即將成年的精瘦身體忽視掉,水笙給他翻了個身連後背都仔仔細細地擦個遍,完全覺得和小孩子沒什麼分別。
可白瑾塘卻不這麼認為,她微涼的指尖偶爾觸碰到他的胸膛,雖然他覺得身上無一不熱,但是經過她碰過的地方,會更加炙熱。
他不時地輕吟,眯著眼睛看她,她也只當是病者無意識的呻吟沒在意。當然,她要是知道白瑾塘在這個時候,生著病享受著她的伺候時候,其實內心一直在咆哮想叫她再摸摸他再摸摸他,恐怕會直接上前扇他個大嘴巴子然後甩袖而去老死不相往來……
好在大夫一會就來了,他給白瑾塘號了會脈,連問了水笙幾個問題,又開了藥方子叫速速去熬藥,就告辭了。
熱寒之證,在古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白瑾塘讓人去抓藥,他則準備藥罐子之類的,等藥抓回來直接熬上。
這一折騰就是半夜,白瑾塘先還有點精神,等喝了藥不多一會就睏乏入了眠。
他的體溫一直很熱,水笙怕他燒壞了一直給他擦拭身體,又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她本是挨著他躺著淺淺睡著,他不耐地扭動身體開始踹被子。她以為他又熱起來了,趕緊給按著,結果就著燭火的光亮才發現,他是出汗了。
這一下子才鬆了口氣,出汗了就沒事了,水笙拿了幹手巾給他擦汗,這一忙又是半個時辰,等白瑾塘發了汗又換了乾爽的衣褲都下半夜了,她又累又困也顧不得其他,緊緊挨著就睡著了。
明明就睡得很晚了,恐怕是用不了兩個時辰就得亮天了,可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水笙還做了個夢。她不僅做了夢,還是個春夢,夢裡男人面孔模糊,也說不清是白瑾玉還是白瑾衣,總之這個男人掌心很熱,他小心翼翼地探入衣底,從她腰間軟肉開始,一點點遊弋,不論是前面的酥胸,還是光潔的背後……
她一點點有了感覺,畢竟是已經人事的女人,又覺在夢裡,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任他在身上點火,水笙認不出夢裡人面孔,似乎還雜布莊的樣子,這麼溫柔的樣子還蜻蜓點水般地沾了沾她的唇……
水笙低喃一聲,輕笑著翻了身。
她觸碰到了男人的身體,一時忘記了白瑾塘,迷糊之間男人的身體就在自己旁邊,她枕著他的胳膊,一手還不老實地胡亂摸著,摸著摸著就覺得他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這咣咣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真實得讓人震撼!
猛然睜開眼睛,她對上了白瑾塘的眼,他臉上還有類似於紅暈的東西,手下是真實的胸膛,他衣襟大開……水笙尷尬地從他手臂上挪開了臉,她真想剁了自己的手,趕緊給他衣衫攏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我夢遊!”
白瑾塘臉皮也沒想象的那麼厚,他整個人都差點鑽到被裡,什麼也沒說只閉上雙眼裝無意。可是耳根的泛紅早洩露了他的心思。水笙則趕緊爬起來,她要起床,她必須起床了,竟然在夢裡調戲少年,真是丟死人了!
這還怎麼見他?啊啊啊啊啊……(這是水笙內心的咆哮,絕對不是作者在湊字數你懂的。)
因為床上的是個病人,白瑾玉今日特地留了人照顧他,白瑾塘美滋滋的回味著早上的那一幕,以為水笙總要等他起床了說上兩句在走,可等他左等右等等來的是個小廝,差點紅了眼睛。
他趕緊起了床,穿了衣裳就往外跑,可水笙忙著回布莊,吃了早飯就走了,竟是連一句話都沒留給他。
白瑾塘呆呆地站在白家大門前,他感覺有一種不甘在心裡瘋狂地生長,直叫人難以自拔。
水笙回到布莊之後拿著配方和白瑾衣調配汁液,柳少謙打下手,三個人一邊研究著顏色的深淺一邊實驗染色。外面留兩個短工接受晾曬,因為保密也沒有招工幫忙,等所有的預備布,染好了能有一少半的時候,一天就過去了。
按照兄弟共妻的規則,白瑾衣不得不先回白家,柳少謙做晚飯的時候,水笙也跑了出來。她是想起白瑾塘喝藥的時候那撇嘴又隱忍的表情出來買蜜餞來了。
白家布店旁邊還真沒有賣乾貨的,她打聽了一番,聽說是藥店配藥就有的賣,就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藥店。
蜜餞這東西就像是吃藥必備物品,雖然價格不便宜但是賣得很好,水笙買了一小包踹在懷裡,付了銀子剛要走,忽然聽見有個中年的婦女在一邊問大夫還有沒有避孕藥丸,她頓時來了興趣。
白瑾玉給她買的,都是湯藥,熬不熬的先不說,那味道一聞就知道不是一般難喝。
所以她一直懷疑他絕對是故意整她的,此時猛然聽說還有這麼個物件登時也停下了腳步。指甲大的藥丸,那婦女買了大概十多顆,花費了五兩銀子。
好貴的避孕藥……
水笙想起可恨的白瑾玉,走過去對藥店掌櫃的大叫一聲:“給我來五十顆!”
她本來是想表現得隨意一點,結果是弄巧成拙,這一喊可是吸引了足夠的眼球。
店裡的夥計都對她投以了這女人真彪悍的眼神,五十顆啊,一個月啊,實在是能……幹。
掌櫃地抖著藥盒,實在不好意思地對她笑笑:“夫人不巧啊,只剩下十餘顆了。”
水笙本著聊勝於無的信念掏錢全買下了,她給藥包包好,聽見掌櫃地對她笑道:“夫人不用急,過三兩日再來,這藥丸很快就有了。”
她哦了一聲,實在有點不放心,猶豫再三斟酌著問了句什麼時候吃。
掌櫃地見她模樣周正,衣著也算整齊亮麗,她梳得規整婦人髮髻,看樣子年紀不大,當然他看著也有點眼生,像是新媳婦兒。
忍不住仔細了兩句:“房事之後六個時辰之內吃都可以,但是夫人需要注意,此藥在月內有效,小心些別過了時日,脫了藥性就不好了。”
在金元生孩子很重要,同樣,避孕也很重要。
水笙這才明白過來剛才那些夥計看她古怪的眼神源自於哪裡了,原來這藥是有效期的,她道了聲謝,逃一般地離開了藥店。
天色將晚,她趕緊回去了布莊吃飯,只想著明日白天再找時間給蜜餞送去。
吃飯的時候,柳家兄弟陪著她吃的,冷不丁白瑾衣不在還有點不習慣。水笙這才想起來似乎到了搶老婆的時候,她早給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這會想起來,因為身上有避孕藥丸,所以竟然是難得的隨便,愛誰誰,只要能讓那兩個人閉嘴,她就不管其他。
相比於水笙的隨便,白家兄弟可就有點自相殘殺的模樣。
吃過晚飯,三兄弟在一起喝茶聊天。沒等說上幾句呢,白瑾衣就很自然地對白瑾玉說了句:“大哥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