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惡的慾望在他的大腦裡肆虐,被激發到了頂點,撕開她的衣襟,看見她雪白的半邊肩頭,他能感到心跳明顯的加速,針刺一般的快感一陣陣襲來。
“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在撕扯她的裙子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那薄薄的裙子只是被他扯了幾下,就可以看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在踢蹬他。她之前明明又被打了一針……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已經被慾望佔領,再容不下別的,只想著那天她被別人壓在下面的情況,心痛、惱恨、嫉妒……什麼都不去想了——
“你讓他碰,為什麼不讓我碰?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
外面平靜的空地上,也可以聽見女人恐懼的叫聲。
幾個士兵熄滅了火,曖昧地對視一眼,見怪不怪地回了帳篷。
謝明珂在河邊坐著,手裡編織著一隻竹蜻蜓,是從不遠處的竹林裡剛剛摘來的新鮮竹葉。竹葉在手裡被擺弄的時候,居然不像平時一樣靈巧,還不慎折斷了。他覺得有些奇怪,盯著手裡的斷葉看了會兒,然後換了腳邊摘來的另外一片。
月光在他臉上瀲灩著,只有一層冷冷的反光。
第二片竹葉也斷了,他呆呆地看著手裡斷葉,又是很久。
竹樓裡。
禾藍的額頭都是冷汗,男人的熱氣在她臉上撲著,溼滑的舌頭舔著她的脖頸,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肉,心裡的厭惡和噁心感不斷湧上來。現在的杜別就是一個魔鬼,一個瘋子。
她絕望地望著頭頂,從來沒有這樣恐懼,尖叫、踢打,一點用也沒有。
杜別按住她兩條纖弱的腿,用力掰開,手裡細膩的觸感讓他差點把持不住。終於摸進了她的裙子裡,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快要探到那一層禁區了——禾藍咬住了舌頭,杜別給了她一巴掌,“你瘋了!”
她瘋了一般地叫,“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那一夜的情境又像幽靈一樣潛伏到她的記憶裡,猝然爆發。母親被幾個男人壓著,身子在泥裡像擀麵一樣被碾來碾去,鮮血把她的腳都浸泡地發麻發脹。無力掙扎,只能看著,沒有辦法掙脫,夢魘一樣……
杜別放開她,她的臉上都慘白一片,渾身都在顫抖。
“小藍……”把她抱起來,摸了摸她的臉,一片冰冷,她的身子也是冷的,彷彿剛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一樣。雙眼無神,死死盯著上方的屋頂。
“你不要嚇我,對不起……”他終於恢復了幾分理智。
竹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放開她。”年輕人踏著月光踱進來,抽出刀,弧形的刀光直接劈在他的頭頂。杜別滾了一圈,撞到牆角里,頭上都嗑出了血。
白潛的眼神比月光還要冷,一刀插入地上,把禾藍抱起來,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的身子還是涼的,衣服都被扯地不成樣子,脖子上還有淤青——白潛心裡的殺意怎麼也掩不住,恨不得一刀剁了杜別,裡面的痛和憐惜更甚。
杜別被他看得心裡發涼,加上做賊心虛,氣勢弱了不止一籌。
樓下傳來打鬥聲,雙方的人馬已經交火了。
“你死定了。”白潛皮笑肉不笑,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死人。
杜別終於緩過來,被激出幾分好勝和怒氣,“也不一定。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你要和我談?”白潛拔出刀,在眼前信手甩了個花樣,猛地擲出。刀身迅捷地穿牆而出,透過了他的肩膀,一陣巨力把他死死釘在牆面上。
“你差點強、暴了我的女人,你讓我和你好好談?”白潛的神色已經平靜下來了,窗外的風在這一刻也沒有聲響,天地間一片寂靜。杜別卻覺得,他比剛才更加恐怖了。
肩膀被死死釘在牆面裡動彈不得,他的臉色越來越發白。
不過,他失血掙扎的樣子倒是取悅了白潛。
年輕人笑的時候頗有幾分慵懶嘲弄的意態,如果不是蒼白的臉上還沾著血,他一度看上去就是個天使一樣的人。
外面的走廊上,謝明珂收了刀,靠在牆上微微喘氣。
穆稜從屋頂矯健地跳下,和他短暫地對視了一眼,各自離開了走廊。
作者有話要說:按照弟弟君的性格,應該把杜別剁碎了餵狗啊,知道他為啥木有這麼做嗎?
這一章有很多線索滴,拔過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妖精一向只看言情部分的,所以,我····哼~~孤芳自賞~~
☆、48、
竹樓裡。
禾藍躺在榻上睡著了,神色卻很不安,閉著眼睛也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像垂死之人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白潛擰了塊溫熱的帕子,榨乾水漬到盆裡,細心地給她擦拭。額頭的冷汗擦掉了,他伸手去撥她的上衣。禾藍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不要碰我!”
“姐,我是阿潛……”白潛坐到床上,把她輕如羽毛般的身子抱起來摟在懷裡,一手抱著她,一手幫她擦汗。禾藍終於驚醒了,拼命地掙扎起來。
白潛死不鬆手,“姐,是我!你不要怕,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好一會兒,禾藍才認出了他的聲音,呆呆地睜著雙眼,愣愣地看著他。
“阿潛……”她彷彿還在夢裡。
“是啊,是我。”白潛捉了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讓她仔細摸自己的臉,“是我,不是別人,你別怕了。”
禾藍強忍著的恐懼,終於全部爆發出來,一頭扎到他懷裡,聲音也在不斷顫抖,帶著點虛弱和無力。她的身體本來就很單薄,現在受了驚嚇,更像一隻受驚無助的小動物一樣,兩隻手攀著他的肩膀,彷彿他是她所有的依靠。白潛心裡憐惜更甚,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裡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禾藍的修長的眼瞼上沾了淚跡,像點綴著的一顆顆小珍珠。白潛抬手幫她擦去,抹掉眼角的淚痕,捧著她的臉道,“不許再哭了,我在這兒呢。”
禾藍把頭埋到他的胸膛裡,緊緊抱著他,眼淚鼻涕也都擦他身上,“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這幾天,我真的很怕,我怕……”
“現在還怕嗎?”白潛撫著她披散的長髮,“我都在這兒了,不會再離開了。至於那個姓杜的,我保證讓他付出代價。”
提到這個名字,禾藍明顯顫了一下,手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死死咬著牙。
“別咬自己。”白潛掰開她的嘴,抬起她的下巴,“咬傷了怎麼辦?”
禾藍睜著眼睛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該回應什麼。這傻呆呆的樣子,似乎又回到了在芸城的日子,白潛笑意婉轉——這樣的明眸,這樣的溫婉,這樣的乖順……禾藍就是禾藍,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