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她驀地愣住了。手掌停留在半空中，那些躺在手心裡的水晶，似乎突然變地十分冰冷。她驀地站起，對上他的眸子，倔強地說：“難道只有你跟唐心阿姨的愛情是偉大的，別人的都是可笑嗎？我就是喜歡他，你管得著？”

這是第一次，她用如此惡劣的語氣跟他說話，像極了一個叛逆少女。

院長曾跟她說過，她要在皇甫家生存下去，就一定要討好他。她曾經也把這句話當做她整個人生的第一信條。

但是現在，她卻完全不想顧及。即使她會馬上被他趕出去，她也要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大掌驀地掐住她細小的脖子，皇甫熙直直地看著她，太陽穴旁爆起了可怖的青筋，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的那雙眸子，此刻陰狠到嗜血。

“你怕了？”她沒有一點害怕，反而還像自尋死路般，帶著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怕她把他們的關係洩露出去，而有損唐心的事業？

她看到他眼裡翻滾的痛苦和惱怒，看到他牙幫緊咬的隱忍，看到他終於緩緩歸於平靜的瞳海。他放下了手，輕輕地囑咐道：“不準跟任何人提起。”

因為唐心說過，他們的愛情暫時只能是地下的。

“好。”她回了一句，驀地繼續俯下身，去撿地上剩下的水晶。

“離開他。你還太小，不能談戀愛。”他看著蹲在地上的她，說道。

“我不。”最後一顆水晶撿完，她像抓著一堆珍寶一般，緊緊地抓著它們，彷彿它們就是她在他面前最後的屏障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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