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咱們來晚了,圍帳可都佈置好了?”
“回皇后娘娘,圍了十五頂,娘娘儘可放心,外面有重兵把守,娘娘可隨意玩樂。”
皇后聽了點頭說好,又讓人傳話給後面車裡的諸人讓小心著些。
穆書榆下了車便與皇后、淑妃等人一起進了專為皇上皇后準備的圍帳之中,皇后笑道:“咱們先在這兒歇歇,等皇上回來了請過安再自行尋樂。”
穆書榆立即心驚:“臣妾聽聞皇上忙於國事不曾前來,怎麼卻先到了?”
“還不是淑妃面子大,硬是將皇上給勸了來。”
此言一出眾人不免都朝淑妃看去,淑妃嬌笑:“是皇上賞臣妾的臉面,皇后取笑了。”
穆書榆腦子飛快地轉著,只想著一會兒給秦承釋請過安之後怎樣才能躲避開。
正尋思著便有太監進來稟報說平南王側妃過來要給皇后娘娘問安。
“哼,平南王側妃未免過於心急了,其他府的王妃還沒過來呢,她倒腿兒快,再說平南王妃還未前來她往頭裡擠什麼。告訴她,讓她等等,一會皇上回來了再一塊兒問安不是更省事些!”淑妃一聽謝竹瑩這樣等不急就跑來,心裡有氣,也不等皇后開口就先貶損了一頓。
皇后自然明白淑妃為何如此,也不著惱,只笑了下說道:“淑妃這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呢,太妃還在這裡不要讓人笑話。”意在提醒淑妃,想吃醋可以,在皇上面前隨意耍自己的小性兒,別丟臉丟到外面來,穆書榆並不知此中緣故還是要注意些。
淑妃也知自己莽撞,抿著嘴不再說話,只臉上仍帶著惱色。
之後皇后讓小太監去知會平南王側妃一聲兒,讓等皇上狩獵回來時各府王妃再一起進來問安。
只是等了近一個時辰仍不見秦承釋回來,文妃便不耐煩了:“娘娘,皇上肯定是玩兒得興起,許是早就將咱們給忘了,不如咱們先各自在附近先找些樂子,再讓人守著外面等皇上快到時再回來等著請安不遲,這萬一要是皇上日落時分才回來,咱們不是白白出來這一趟了?臣妾和淑妃還要教太妃習射呢。”她早就和淑妃商量好了,藉著教習射的時候整治整治穆書榆,哪還願意再等,經上次淑妃的提醒,她對穆氏姐妹已經是有了芥蒂。
皇后一想也是,與其在這兒空等浪費時間不如先讓眾人自樂,便準了文妃的提議,遣散了眾人,又囑咐穆書榆:“太妃只管與她們兩個一處玩去,難得能出來一次,不用太拘著自己。”
穆書榆謝了皇后便和淑妃、文妃一起出了皇后的圍帳去了安放著製作精巧的小靶子的操場那裡,又將帷帽摘了交給瞭如蘭。
“太妃用這把弓,這弓略一用力便能拉開,咱們先學勾弦。”文妃將一把女子用的小弓遞給了穆書榆。
穆書榆也覺新奇,頓時起了玩心,接過弓便去拉那弦,卻根本拉不動,淑妃與文妃見了齊笑:“可見太妃是長居於室,這把弓要是再拉不動,這習射也沒法兒學了。”
穆書榆哪裡會想到這二人對手裡的弓動了手腳要拿自己取樂,在她來看今天要是能與文妃結識一番才算是沒白來,有共同的愛好、話題才有利於溝通,今後也能借著文妃打聽淑妃那邊的情況。
於是聽了二人的話又憋足了力氣去拉弓,好不容易拉開了些卻是力已用盡,心中懊惱認為自己過於體弱了。
淑妃與文妃對視一眼偷樂,又搖頭嘆息話裡有嫌棄穆書榆愚笨之意,穆書榆自己都嫌自己笨了,這時淑妃又藉故將伺候在一旁的人都打發走了,自己拈弓搭箭連射幾箭,文妃也跟著射了三箭,看得穆書榆羨慕不已。
“這幫奴才也不知躲哪兒清閒去了。”淑妃先抱怨一句。
“都怪平時太縱著他們了,只是太妃的婢女怎麼也這樣怠慢,無非是取個茶水就這麼半天不回來,箭都用光了還怎麼玩樂,掃興!”文妃看了穆書榆一眼,裝作堵氣揮了下手裡的弓。
穆書榆不知道自己的婢女早被這兩人的宮人纏住脫不得身,她本抱著結交之意,聽了文妃的抱怨隨即笑道:“不如我去將箭取下來。”
“這如何使得,哪能勞煩太妃。”
“這裡沒有外人,不妨事的。”穆書榆本也沒覺得取箭有何不妥,自己既學不了,做點跑腿兒的活還是可以的。
只是取了第一回便有第二回,快晌午時天氣已經是熱了起來,穆書榆來來回回跑了十多趟,弄得自己氣喘不休、汗流浹背。
又過了一刻鐘,如蘭和其他幾個人才慌里慌張地回來,見穆書榆累成這樣兒還只當是學習射弄的,趕緊給她遞茶扇風。
“奴婢們半路有幾件事給耽擱了,太妃想必是等得急了。”
“不急,你們不用慌。”穆書榆拭了拭頭上的汗說道。
“哪能不急呢,皇上回來了,只太妃和兩位娘娘還未曾請安了!”如蘭邊忙著給穆書榆整理儀容邊著急地說著。
淑妃和文妃這下也急了,不等自己的宮人回來就趕忙和穆書榆一起回了皇后那裡。
還未到跟前就見一大群人圍在帳外,穆書榆遠遠就瞄見了一身紫色龍紋錦衣的秦承釋,只這一身勁裝打扮更顯其身長偉岸,還真是天生的美男子。
這時有太監也看見她們三人過來,立即喊了一聲兒,其他人都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穆書榆跟在淑妃、文妃一旁跪地請罪。
“太妃,快請起,你們兩個也別跪著了,既是出來遊玩就不要講究太多。”秦承釋上前親自攙扶起穆書瑜,又藉機下死眼打量著眼前人。
素顏、亂髮、薄汗沾衣,面色幽妍清麗,讓人*奪魄移不開眼,秦承釋扶著穆書榆只是呆看。
於忠離二人最近,一邊兒欣喜於自己看出其中的苗頭,同時趕緊小聲兒提醒:“皇上,太妃想必是累了,您剛回來也該先歇息歇息才是。”
秦承釋只聽到太妃累了,後面那句根本沒聽進去,於是扶著穆書榆就往主帳裡走,穆書榆尷尬惱怒也沒辦法,只好跟著進去。
“唉,皇上仁孝啊,對平慶王太妃這樣禮遇,咱們和羲當真無愧於禮儀之國!”旁邊的宗婦先是奉承起來。
其他人哪肯示弱,立即爭先說道:“太后去得早,齊太妃又不在宮裡,只平慶王太妃一位長輩還算與皇上親近些,皇上一向仁德治國,以孝善為先實為天下諸國之表率!”
眾人七嘴八舌地高聲奉承著,深恐自己說晚了皇上聽不到。
秦承釋這時已經回過些神魂,握著穆書榆的手嘴角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