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然後一直低著頭偷笑。
曾輕輕這人說話做事經常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溫嬈也懶得細究他這麼做的原因,他偷笑的行為也只當做是他玩了一個新遊戲而暗自偷樂。
直到他點的菜被陸陸續續端上了桌,溫嬈才覺得不對勁,她好笑地問:“什麼事啊?這麼高興?看你一直笑個不停。”
他咬了咬下嘴唇,神秘兮兮地回答:“不告訴你。”
過了一會兒,他又憋不住秘密,主動告訴她:“嬈嬈,剛剛你前男友往這裡過了。” 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他們旁邊的落地窗,“他看見我們了。”
這一瞬間,溫嬈突然就明白了。
曾輕輕肯定是一看見陸揚就立馬在他面前親她,昭示她們倆現在的關係。
頓時,溫嬈的臉色變得有些差,“你昨天晚上還答應了我不提他!你今天怎麼就弄些這些沒必要的?”
“昨天晚上我才沒有答應這個,我是說以後不強迫你玩那樣的遊戲了。”
“那你之前可是答應了我的!不提他!”
“一碼事歸一碼事!”曾輕輕突然大聲回駁她,耍賴道:“我只是在他面前親了你一下而已!我又沒主動問起他和你的事!不算!”
溫嬈努力告訴自己,這樣和他吵是不行的,肯定解決不了問題。於是她放柔語氣,主動抓住他的手,說:“我會不高興是因為你這樣做太冒失了,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會震驚的,他一定會和別人講。到時候搞得我爸媽知道就比較麻煩了,你今年才19歲,我爸媽一定會覺得我們兩個根本就是在胡鬧。”
曾輕輕一直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看,沉默了半天,他委屈地說:“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的嫉妒……就算我答應了你不提他,不介意,但是我還是沒辦法……沒辦法……”
溫嬈摸了摸他的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
也是,在幼兒園欺負他的小朋友他都能記恨到現在,何況情敵呢。
續(25)
溫嬈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要讓他完全不去在意她和她前男友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給他的安全感不夠多。
她忽然有點無措,於是她嘆一口氣,說:“吃飯吧。”
“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曾輕輕小聲喃喃說,“但是你別因為這個討厭我。”
溫嬈安慰性地在他的手背輕輕地上拍了幾下,回答說:“想到哪兒去了?我沒有討厭你啊。好了,別說這些了,你再跟我說一下你幼兒園的事情吧,剛剛說到哪兒了?”
吃完晚飯以後,兩個人逛到很晚才回家,回家前曾輕輕突然說想吃冰棒,由於快入冬了,賣冰棒的便利店並不是隨處可見,所以倆人又找了許久才找著。不過溫嬈發現他吃冰棒好像挺死腦筋的,只知道用舌頭舔,不肯用牙齒咬,所以吃到後面那奶油都滴滴答答地往他手腕上滴。
溫嬈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他:“你可以用牙齒咬著吃啊,這樣吃冰棒你不難受嗎?待會兒吃完這根冰棒,你的手都黏黏的,多不舒服。”
曾輕輕一邊舔著冰棒一邊含糊地回答:“沒辦法,習慣了。”
“你從小都是這麼吃的?”
“不是。”
溫嬈想了一會兒,問:“難道你是覺得好玩?”她覺得這個理由比較符合他的思維。
“也不是。”
這下溫嬈倒是奇怪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那究竟是什麼?”
“這是我戴牙套那三年養成的習慣。戴牙套的時候吃東西不方便,而且也不能咬太硬的,所以我想要吃冰棒就只能用舔的,這個習慣到現在改也改不掉了。”
“這樣啊……”說著,她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正繼續不亦樂乎地舔著手上那根在融化得沒形而且不停地在滴滴答答滴奶油的冰棒。
走到溫嬈家樓下時,曾輕輕把手裡舔完的冰棒棒丟掉,然後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提醒她:“我今天說了,把內衣和內褲脫給我。”
他的手涼涼的,而且又很粘膩,溫嬈覺得被他抓著很不舒服,於是她推開他的手,一邊轉移話題,“你的手好黏啊,快點回家把手洗洗,我先上去了。”
曾輕輕卯足了勁不肯撒手,在路燈的映照下,他那對圓溜溜的眼仁泛著細碎的光。
“你不脫給我我就不讓你走。”
溫嬈繼續掙扎著,想讓他放手,“你先把手放開好不好……”
“不放!”曾輕輕執拗地說。
溫嬈見硬的不行就乾脆來軟的,她放棄掙扎,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她軟下口氣說:“你這樣用力抓著我讓我感覺有點疼……”
這句話見效很快,曾輕輕立馬就鬆手了,他捧起她的手動作輕柔地撫摸了幾下,但是嘴上卻依舊不依不撓的,“待會兒你得把內衣和內褲脫給我。”
溫嬈當然一點也不想脫給他,一是覺得太羞-恥,二是覺得他總喜歡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倆人在床-上-做-愛時玩一些羞-恥的遊戲她不反感,可是在平時的時候滿足他這種奇怪的要求,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認為,她現在滿足了他的這個要求,那他以後肯定會接二連三地提出很多更奇怪的要求。按照他的性格,她這次答應了他下次再拒絕他他就會反駁“上次你都答應了我為什麼這次要拒絕我!”之類的話。
於是,溫嬈下定決心要拒絕他。
“帶這些去有什麼意思呢?你還不是要洗掉?畢竟總不能放一個月都不洗吧?帶那些來想我……還不如……”說著,她忍不住開始小聲呢喃,“還不如天天和我打電話呢……”
這回,曾輕輕似乎有些動搖了,他怔了一會兒沒說話,爾後還是垂著腦袋不甘心地說:“我還是想要帶上……”
溫嬈立馬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柔聲說:“就這樣,不要再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脫給你的。”
曾輕輕只好作罷,但是臉上卻不加掩飾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溫嬈當做沒看見,說:“那我上樓了。”
“等一下!”曾輕輕連忙叫住她,他向她走近了一些,身體幾乎貼著她,他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角低聲問:“嬈嬈,你要不要吃棒棒糖啊?”
這月黑風高的,加上四下無人,兩個人又貼得那麼近……溫嬈忍不住就往不正經的那方面想了,她羞臊不已,期期艾艾地拒絕道“不……不不要……我……”說著她就往電梯的方向跑。
後面的曾輕輕急了,他迅速跑來拉住她,一隻手伸進褲子口袋掏著什麼東西,邊說:“你為什麼要跑那麼急啊?這些棒棒糖我是打算留到明天在飛機上吃的,但是我想分你一半。”說到這裡,他把口袋裡的棒棒糖完全掏了出來,攤在她面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