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掉南狐的手「那些後宮裡的人,已經全部遣散了。」
全部…遣散了?柳秦抬眼看向西魂雨「你不是…不能為我捨去嗎?」
「我以為我不能的…可那天的那場大火…」他說到這紅了眼眶「秦兒…相信我…只要你回來…我…」
一旁的東魄炎打斷他的話「你胡說什麼!什麼只要秦兒回去?秦兒不會跟你回去!」他抓住了柳秦的手「秦兒,跟我走吧!」說著便要拉著柳秦往外走。
可南狐卻伸手抓住了柳秦的另一隻手「秦兒不能跟你走!」
「不能跟我走?哼!笑話!」說著伸腳朝南狐踢去,而南狐也不甘示弱的反手一擋,將東魄炎的腳推回去。
只見兩人就著柳秦打著、推著,互不相讓,而一旁對打架完全不在行的西魂雨只能看著兩人拉扯著乾著急「喂!你們先放了秦兒再打,一會傷了秦兒…」
「閉嘴!」只見兩人同時回過頭對著西魂雨大吼「誰不知道你安什麼心!一會放手了你不就正好將秦兒帶走?」
「…」這兩人…西魂雨皺緊眉頭,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柳秦看著互不相讓的南狐和東魄炎,感到一陣的疼,是因為兩人拉扯而感到雙手疼痛、也是因為自己對不起他們而感到心痛…都怪自己…是自己讓他們變成這樣…
「別打了…」秦兒輕聲說著,可兩人仍舊是打著,一點也沒打算停下來…
「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終於柳秦受不了的大吼「我叫你們別打了!」
「不會…」柳秦咬緊下唇「我不會跟任何人走…可以了嗎…」
聞言,東魄炎和南狐停下了手,和西魂雨一齊將目光投向柳秦「秦兒…」
「我對不起你們…」柳秦嗚咽著蹲下身「都怪我…都怪我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每次都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對不起…」
東魄炎看著柳秦,終於受不了的一掌拍向一旁的桌面「砰!」的一聲響,這一掌不僅穿破了桌面,更讓他的手受了傷,鮮血渤渤流出。
「炎…」柳秦看著他的手,不知所措的輕喚著,而東魄炎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東魄炎…如此倨傲的戰炎君王啊…此生…你怕是再也不想見我一面了吧…
看著東魄炎離去,南狐道「秦兒…你可知我等的有多苦?跟我走吧!我們回到從前的樣子…忘了他們…」
回到從前…
忘了他們…
「嗚…」小狐狸…「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小狐狸…
「我做不到…」做不到…誰也忘不了…
看著面前柳秦痛苦的樣子,南狐心口一陣陣的疼「秦兒…只有我…不成嗎?」他如此愛她…可她卻真的愛上了別人…
「…」
「你不說話…呵!好!太好了!」南狐冷笑著,甩袖離去。
小狐狸…真的生氣了…也許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原諒自己…柳秦想著看向仍在一旁站著的西魂雨道「雨…你若要走便一併走吧…我柳秦…什麼也無法給…什麼…也給不起…」
「…」西魂雨聞言蹲下身,伸手抱住柳秦「我不走…」
什麼?
他說什麼?
不走?
「我不走…」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走了,可你卻不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西魂雨笑了笑,笑容依然、溫柔依舊「因為那天的那場火裡,我承諾過…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他說著,伸手抹去柳秦的淚「只要你不死…心裡有我,那就夠了…」
「即使我不只愛你也愛別人?」
「嗯,即使這樣…」
「即使這樣…什麼叫即使這樣?西魂雨!你是傻子嗎?」不要這樣…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好愧疚、好愧疚的…
伸手拉住西魂雨的衣領,柳秦哭著道「你為什麼不殺我!你不是心狠手辣嗎?你不是殺了你皇兄還殺了你母后嗎?我現在這麼對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
「秦兒…」因為我失去過,才懂得珍惜「殺人…尤其是殺自己愛的人…不是容易的事…」他說著,低下頭凝視著哭倒在自己懷中的柳秦「我愛你…所以…不要再問我為什麼…因為沒有為什麼…我就只是愛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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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瀾客棧 天字六號房
柳秦躺在床上,腦中混亂一片,無論怎麼翻身都無法成眠,腦裡全是他們四個人的臉。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小狐狸…
東魄炎…
西魂雨…
還有…北刑邪…
北刑邪…北刑邪!
對了!他受了傷!柳秦想著自床上跳起「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她有話要問他、有太多話想問他!她想著衝出了房門,朝著今瀾客棧關押北刑邪的地窖而去。
慌忙衝出的柳秦,並沒有注意到那在門邊徘徊的人影。
只見那人影望著柳秦離去的身影,痛苦的掉著淚「秦兒…」為何你不選擇我呢?你不是一直護著我的麼?為什麼今日卻不願跟我走?你當真不能沒有他們嗎?
「我愛你…」
風輕輕吹過那人雪白的長髮,吹散了一地的相思。
「我是你第一個愛上的人…可卻不是最後一個…」這當真…是種悲哀…
☆、Chapter 64 愛到最後受了傷,哭的好絕望。
Chapter 64 愛到最後受了傷,哭的好絕望。
今瀾客棧 地窖
寧靜的地窖裡北刑邪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緊咬下唇哭泣著。
「別哭…別哭…」他喃喃著,眼淚不住的掉。
當柳秦走入的時候,除了怵目驚心的滿地鮮血,便是那呢喃的“別哭”二字。
抬眼看去,只見北刑邪一人抱膝坐著,茫然無助的低聲啜泣。
柳秦從來沒看過他哭,可這一次…
絕望…
他像只受傷的小動物,受了傷…絕望的哭…
為什麼還那麼多血?他北國軍醫不是留下來了嗎?
柳秦伸手搖醒在此地看守北刑邪卻睡在桌上的小二「醒來!你給我起來!」
只見小二睜著惺忪睡眼,看向柳秦「誰啊…柳、柳姑娘?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柳秦冷笑「我倒想問問,你們是怎麼顧他的?」柳秦伸手指向地面上怵目的血「不是說好讓大夫留下來照顧他的麼!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吩咐你可以不用管他的傷?」
見柳秦滿臉的怒氣,小二嚇的跪下嗑頭「柳、柳姑娘…這事實不是您想的那樣,沒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