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蓋被,北刑邪從沒遇過對自己這麼好的人,就連皇兄也不曾這樣待過他。
柳秦愈對他好,他便愈掙扎,因為他知道…自己必定會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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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柳秦確認他身子好些了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而北刑邪則在看著柳秦走後,這才走出房門對著暗處的一個人影道「風傲!出來!」
「是。」只見一個一身黑衣,左半臉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閃到了北刑邪身前。
「給朕傳個訊息給南國的探子。」
「就說,柳秦在朕這,要南狐一個月之內,到圓月鎮。」
☆、Chapter 49 中計
Chapter 49 中計
隔日晌午 紅雪宮
這些日子,北刑雲染由柳秦的口中得知皇兄身體欠安,是以時常端些養生的湯藥來給皇兄喝,只見她今日又端著碗冰糖蓮子羹來到紅雪宮找皇兄,抬手敲響了房門道「皇兄!我進來了!」
「進來吧。」
「咦?」甫進得房內,雲染便看見北刑邪在整理行囊,不由得疑惑的問道「皇兄,你這是要出遠門嗎?」皇兄不是愛出門的人,這會怎麼在收行囊?
「嗯,有些事要去辦。」
「可你身子…」
「不礙事了。」
「喔…那…要去多少日子?」
「不清楚。」
「不清楚?」雲染皺眉「那皇嫂怎麼辦?你不一塊兒帶去?」
「不了,她留在這裡。」
「為什麼?皇兄,你不是不知道逸皇兄討厭皇嫂,你這一去天知道他會不會…」
打斷雲染的話「雲染,不能這麼說你逸皇兄。」
「皇兄,雲染沒亂說…逸皇兄他…」眼看北刑邪眉頭皺了起來,雲染只好道「唉,好啦,你不喜歡雲染這麼說雲染便不說,不過皇兄你當真不帶皇嫂一塊兒去?」
「嗯…」不是不帶,是不能帶。
「可…」
「雲染…」北刑邪抬手搭上雲染的肩「你皇嫂交給你,別讓她出什麼事,知道麼?」北刑雲染貴為北刑王朝唯一的公主,皇太后身前對她那是萬分寵愛,並且她生母安陵氏又是北刑王朝第一大富商,倘若有云染護著秦兒,皇兄應是不會動秦兒的。
「…」看來皇兄是當真不帶皇嫂去了,雲染嘆了口氣「是!雲染遵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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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邊境小鎮 圓月鎮
南狐走在圓月鎮上,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日子自己一直醉生夢死,除了喝酒便是發脾氣,直到前些日子他收到了來自探子的回報,說是秦兒在北刑王朝的國君手裡,他這才如夢初醒,當即謊稱要出門散心,趕到了這裡。
可秦兒不是跟那東魄炎去了嗎?為什麼又到了北國?
而且…這北刑邪又為何要約自己獨自在這見面呢?
莫非他是要把秦兒還給自己?
可…可能嗎?若是要還,派人送秦兒回南國便成了,為何還要讓自己來此找他?
他想著,來到了圓月鎮上的彎月客棧…北刑邪與自個兒約定的地方。
走入這形似彎月的客棧內,舉目望去…只一有名客人…
南狐抬眼看向那客棧內唯一的客人,只見坐在客棧窗旁的男子,一襲黑衣,外罩鮮紅外袍,腳踏雪白長靴,烏黑髮絲下的一張臉彷若雪白陶瓷,一雙眼純淨透亮卻又帶著抹哀傷,但看那雙唇,似笑非笑,竟生得比自己還好看…
這等相貌和氣質絕非常人所有,南狐猜想,他應是那北國國君,北刑邪,他想著走向了他。
坐到了北刑邪對面,南狐開門見山的問道「秦兒在你那?」
聞言北刑邪這才收回了看著窗外的目光,看向了南狐…只見身前男子一頭雪白長髮,綁成了個馬尾,一身翠綠色青衣,襯的他如葉般鮮嫩,長方臉蛋上一雙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眉毛雖稀疏可卻別有特色…莫怪呼秦兒會喜歡上這人,太有生氣了…
北刑邪沒回他,只是問「吃菜麼?」
「…」南狐皺了下眉頭,隨意的吃了口菜道「吃了,快告訴我秦兒是不是在你那!」
看著南狐那著急的模樣,北刑邪笑了笑道「是。」
是?太好了!南狐面露喜色的道「可否將人還我?」
「不能。」
不能?那他約自己到這來又是為了什麼?「你…那又為何…」
打斷南狐的話,北刑邪道「秦兒貴為我朝皇妃,豈是說還就還?」
皇、皇妃?!秦兒嫁給他了?!
「你…」南狐抽出腰間長劍對準了北刑邪「你…是你威脅她的是不是?!」
「重要麼?」北刑邪就像不畏懼面前的長劍一樣,說著便低下頭繼續吃著菜。
「北、刑、邪!」南狐咬牙「放了她!」
「放了?」北刑邪輕笑,就在他笑得這一瞬間,他倏然抬起頭抽出置於桌上的劍急刺過去,並輕聲道「可以!」
可以?!南狐一個不注意,讓北刑邪劃傷了手臂,他連忙向後急躍數步。
而北刑邪一個側身將劍橫了過去道「打贏我,就還你!」
打贏他就還他?
南狐咬唇,倘若是這樣,自己即使拼死也要贏他!
一面擋下北刑邪橫掃過來的一劍,他一面問道「此言當真?」
聞言,北刑邪笑了,笑的邪氣「你可以不信。」可他相信他會賭,否則自己便用不著下這一步棋了。
「好!我信!」他說著舉劍急攻,可連刺了數劍竟是沒中半劍,這北刑邪的速度可真快,得想個什麼法子,不然這樣下去只怕難以勝出。
可就在南狐苦無辦法的時候,忽見北刑邪身形一頓,面容微微閃現痛苦之色…有空隙!他想著,當即一劍刺出。
只見北刑邪似要閃躲般的微微側了身,可…還是讓他一劍刺進了左腰。
「唔…」這南狐這一劍當真狠,竟將他左腰整個貫穿,莫不是他早已算準了位置,只怕真會傷著孩子…
北刑邪揚唇朝南狐笑了笑,輕聲道「你真狠。」
「可你知道麼…」他說著伸手按住了插在自己左腹的長劍「我有了秦兒的孩子…」說著伸手一拔,鮮紅的血頓時噴了南狐滿臉。
「!」
什、什麼?!
他、他有了秦兒的孩子?!
那…自己適才那一劍…
『陛下拔劍了!快!』就在北刑邪拔劍的這一刻,五、六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倏地自客棧各個角落竄出,趁南狐發愣之際,將他制服。
「…」南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