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走的,我揹你。」
「…」東魄炎看著她,在她的眼裡尋找到認真。
「朕很重。」
「我看的出來。」
聞言,東魄炎笑笑,深吸了口氣,抬腳踏上腳凳,一用力便翻上了馬,而這一翻,柳秦便見更多的血自馬上流了下來…
「你…」
「上來!」東魄炎將手伸向柳秦「朕累了,快上來。」
柳秦拍掉了東魄炎的手,自己翻上馬去,甫上得馬便問「為什麼不讓我揹你?」為什麼偏要選這個會傷到自己的選項?
「說了,朕太重。」說著他將手中韁繩遞給柳秦「朕累了,你往前直騎約一盞茶的時間,一座巨石前向東側再直騎兩里路…」東魄炎說著將身子輕輕靠在柳秦身上…唔…頭好昏…後背…好疼…胸口…也好悶…
兩裡…她哪知道騎到哪是兩裡?她真懷疑古人是怎麼判斷兩公里的定義「喂!」她喊著靠在自己懷中的東魄炎「我不知道兩裡怎麼判斷啊…」
聞言東魄炎正要告訴柳秦,可一開口,一口血就咳了出來「咳…」
「喂!」柳秦大驚,剛剛不是還沒這嚴重嗎?「你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不嚴重嗎?怎麼…」不嚴重怎麼還會吐血?
「咳…」又咳了數口血,東魄言笑道「你…真想朕死在你懷中…咳…是、是嗎…一直問…朕…好累…你能不能先騎回去再問…朕會…告訴你怎麼走的…別、別擔心…」
柳秦聽著他虛弱的聲音,這才驚覺事情不對,剛剛這傢伙說什麼不嚴重,分明是騙人的!
「東魄炎!我告訴你,我柳秦是天生的路痴,回宮前你不許睡!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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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林子裡,一匹黑色快馬疾馳而出。
而遠處的齊將軍看向那匹馬…
「殿下…皇后殿下回來了!」這一喊,讓坐在火邊的東魄凜高興的衝上前,可這一上前…
怎、怎麼回事…「父皇…」
只見東魄炎一身是血的靠在柳秦懷裡,對著東魄凜道「凜兒…不許哭…」說著他緩緩的閉上了眼「柳秦…朕恐怕…沒法捱到宮裡再睡了…」
柳秦看著他,忍不住掉下了那蓄在眼裡已久的淚「東魄炎!」柳秦大喊著,心痛的滴血…
都是我…若不是為我,他又怎會如此傷重…
☆、Chapter 26 東國的天空
Chapter 26 東國的天空
皇城 七霞宮
七霞宮為戰炎歷代君王居住的寢宮,其七霞之名乃是源自於其大雨過後那自天邊浮現的七色彩霞,是名七霞。
柳秦坐在床塌邊,看著一個昏睡著的男人…看著一個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的男人…
「值得嗎…」忍不住的,她低下頭喃喃問道…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便曾這麼問過他…
「值得…朕說過了…朕東魄炎…沒什麼給不起…」
咦?柳秦猛的抬起頭「東…」他醒了?
東魄炎撐起身子,看著柳秦「朕說過了…值得…朕東魄炎…沒什麼給不起…」
他的話語是如此的虛弱和微小,可在她耳裡卻晃如雷響,恍惚中彷佛又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時的話。
『東魄炎,他南狐國國君為了我,可以立誓終身非我不娶,你呢?你又能為我做什麼呢?』
『遣散後宮妃子…廢了後宮!』
『為我一句話,值得麼?』
『值得!朕東魄炎,沒什麼給不起!』
忍不住的,柳秦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你贏了…」她輸了…輸的徹底…原來…那天在馬上的那場賭注…自己輸的不是隻有人…輸到…她竟輸到…把自己的心都輸給了他…
小狐狸…我對不起你…也許她開始懂那個負心人為什麼說都愛了…因為此刻的自己也是…都愛了…都深深地愛上了…
「什麼贏了…你輕點…好、好痛…」東魄炎被柳秦這麼一抱,忍不住輕哼出聲「柳…秦…秦兒…你真想殺了朕不成…」
聞言柳秦連忙鬆開手檢查著他的傷處「你怎麼樣了?傷口又裂開了?」
「唔…」這柳秦…到底在摸哪裡…
伸手捉住柳秦的手「秦兒…很癢…別摸了…傷口沒裂…」他說著將身子靠向柳秦。
柳秦沒推開他,一方面怕他傷口裂開、一方面是…她已經推不開他了…
「秦兒…朕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伸手撫著東魄炎棕色的髮絲,柳秦柔聲問著。
「朕…也許…有一樣東西給不起你…」
「什麼東西?」看不出他東魄炎平時那麼狂妄冷酷的樣子,竟然還會說出有東西給不起?
只見東魄炎低下頭,將頭深埋進自己懷裡,樣子像極了受傷的孩子在向母親撒嬌「孩子…」他已經不能…「朕已經沒有…」
打斷了東魄炎的話,柳秦笑道「我知道。」
聞言東魄炎錯愕的抬起頭看著柳秦「你…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休了我?」她應該知道,神州四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舉凡成親後,夫君若無法為其妻子誕下子女者,女方可無條件休夫。
「呵!為什麼要休?」柳秦不解。
「你…你可知神州四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什麼規定?」
她果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會休了自己去與南狐國國君一起吧…
「喂!」眼見東魄炎想的入神,柳秦不由得再度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東魄炎看著柳秦,尋思著是否應該告訴她,可若是不告訴她,自己豈不成了騙子?咬了咬唇,東魄炎終於下定了決心「秦兒…神州四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舉凡成親後,夫君若無法為其妻子誕下子女者,女方可無條件休夫。」
「…」柳秦皺眉,這什麼規定?「然後呢?」他現在告訴她這個要做什麼?
然後?「呵!」東魄炎苦笑「你若想離開,這是個好機會,朕可以向你保證,即使你離開朕,朕也不會再去攻打南狐國。」他一口氣說完後,伸手按住了胸…有一種…氣血翻湧的感覺…真想不到光是這麼說,便會讓自己如此難受,抬起左手摀住唇,忍不住又咳出了血…
可柳秦正思考著東魄炎的話,並沒發現懷中人手上那鮮紅的血,東魄炎見柳秦沒注意到,便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到身後,他東魄炎不想裝可憐來博取同情,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若是一個月前的她,也許聽到這個訊息會立刻寫封修書回到南狐身邊,可現在…柳秦低頭看著懷中虛弱的男人,這個男人…
「東魄炎…」太遲了…已經太遲了…
「東魄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