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

蒼月“嗤”地一聲，道：“你真當我朋友嗎？”

莊姜歪了歪頭，忖了半晌，道：“若是你放棄那個目的，我們其實還是朋友的。”

蒼月不答，遙遙望著那高臺。

莊姜順著他的眼目也望向那高臺，經過了趙城下毒，青雲所救，生死輪迴這麼一遍，修士們特別想找到依靠，尊者本來威望素著，如今揭破趙城陰謀，申明六道之責，又答應為大家尋覓那成仙之途，卻不束縛著他們，不由更讓人心悅誠服，趁著擇選道侶之榮，大家歡呼膜拜著要去青雲參加那場盛典……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嗎？”蒼月幽幽道。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

莊姜臉上顯出淡淡的苦澀與悲哀，看著那萬眾之上的白色身影，那心悅誠服的膜拜與臣服，她知道，他們自從相遇之初，他便站在那裡，他永遠屬於那裡，一輩子，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便是為此，她不能去破壞，更不能讓他自降神格來成全一個爐鼎的幸福，這樣的感情，不會有太多人懂得，她起初也不懂，後來才慢慢明白了，情之為物，不是趙悠雲那樣的魅力或手段，也不是朝朝暮暮的恩愛纏綿，而是……

一瞬間，莊姜覺得自己很偉大，便象從前拯救家族般，自己又站在了那高高在上的制高點，可以俯視著芸芸眾生，以及……

“我懂了。”蒼月忽然道，“可是我不贊同。”

莊姜本來心中充滿悲壯，聽著蒼月的話，抬起頭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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