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道：“是，你終究不是我。”

於是皆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來……

說的是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卻是不同生路里的不同造化，不同造化裡的不同命，她有她的固守，她有她的選擇，誰都不是誰的輪迴……

“走吧。”朱嫣打破了這萬種滋味的沉默，拍了拍莊姜的肩頭，道：“尊者去找那鬼修，你追了出來，我又尋你不歸，還不知打翻了多少醋罈子哩。”

莊姜“嗯”了一聲，不知為甚，方才經過那一場，她的心緒平靜了許多，聽到“尊者”兩個字，也不會象從前那般心緒大亂，只是那“醋罈子”之詞讓她想起蘇雪淵那張驚採絕豔卻又歇斯底里的臉，心中竟生出幾分憐憫來。

朱嫣竟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一邊拉著她的手向大廳走去，一邊道：“蘇雪淵以前雖然性子孤傲些，看著倒也正常，如今恁地越發顛三倒四了，說是悠月被鬼附，我倒覺得她更像。”

莊姜被朱嫣拉著一步步向前走去，沉默了許久，才輕嘆道：“多情自被無情惱，她也是個可憐的。”

朱嫣聽了這句，藐了她一眼，撇撇嘴道：“她整日尋你麻煩，你心裡卻不介意，這倒是讓人搞不懂了，難不成莊大修士果然是菩薩投胎的不成？”說著抿嘴直笑，這調侃雖然帶著諷意，卻也含著佩服——她自是做不到莊姜這樣的敦厚待人，但卻喜歡自己有一個這樣朋友，好讓她感覺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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