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彩等著老闆給她找零錢,老闆一直翻著自己的包,拿出一大堆一塊的和五塊的數。
豆豆玩得入迷,一個行人撞了她一下,手上的氣球小人就被撞掉在地上。她要去撿,路邊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子帶著風把氣球人又吹走了一段距離,豆豆又繼續追。
一輛一輛的車路過起得風把氣球人從馬路邊帶到了馬路上,找好零錢的宮彩轉身才注意到女兒追
氣球人追到路上去了。
“豆豆!”宮彩急得一下扔下剛到手的零錢,往馬路中間跑去。
豆豆沒聽到媽媽的聲音,最後一步終於追上了氣球,把氣球抱在懷裡往後走。
“豆豆!”宮彩看到後面疾馳而來的車驚叫一聲。
豆豆這次聽到媽媽叫她了,以為是叫她過去,於是她抱著氣球人喜滋滋的往媽媽的方向走。
宮彩什麼也管不了了,跑著抱上女兒把女兒壓在懷裡。
“嘭!嗞……”刺耳的撞車聲,千鈞一髮之間那輛要開向豆豆的車被身後趕來的車壓著橫撞向路邊翻了過去,壓向路邊的氣球攤,攤主跑得快逃了一截,整個路上的車全停了下來。
宮彩聽到依次的開門聲,才慢慢抬起頭,自己跟懷裡的女兒都沒事。
“媽媽,你抱得我好緊。”豆豆在宮彩懷裡掙扎。
“你要嚇死媽媽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媽媽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出事了媽媽要怎麼辦!”宮彩哭著放開豆豆,拉著豆豆的手腳看,生怕她哪裡受傷了。越想越氣,檢查完女兒沒事後手重重地拍在了女兒的屁股上:“誰叫你往馬路上闖得,都是車你不知道嗎,撞到你了怎麼辦!你讓媽媽怎麼辦!”
豆豆見媽媽傷心哭發那麼大的火,挨著屁股上的巴掌,撇著嘴忍著不哭。
翻車的車主從撞碎了的玻璃門爬出來,一額頭都是血,撞他的車只是這門凹了進去,車主一點沒事站在車門旁,眼睛緊盯著路上的母女。
翻車車主氣沒打一處來,走到撞他那個人旁邊,伸手狠狠推了他:“你他媽是傻`逼嗎,會不會開車,趕著去投胎是嗎?你不給我賠個幾百萬,老子跟你沒完!”
被他推得男人一動不動,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對母女,是要把母女刻進眼珠的專注。
翻車車主以為是畏懼他了,看到那對母女氣是沒打一處來,指著罵:“哭喪去別的地兒,讓老子遇到真是晦氣!”
宮彩聽見有罵人聲,抬頭淚眼模糊看向那個方向,不相信的抬手擦了下眼睛,他看著她的眼睛,一步步向她走來。
“撞人了還想跑,老子會讓你牢底坐穿!”翻車車主想去拽住那個人,不料一把槍的槍口直接插`進了翻車車主嘴裡。
手下人全趕了上來,寇震霆把沾了口水的槍交給一個手下,斜了一眼已經被壓在地上的男人說:“撕爛他的嘴,讓他一輩子不能再開口說話。”
寇震霆走到宮彩身邊挨著她蹲下,眼神像是要吃人,宮彩把豆豆往懷裡按以防她被嚇到。
豆豆被按下去又從宮彩的胳膊下伸出頭,淚水打溼的長睫毛沾在一起,清澈的眼珠與寇震霆對視,揚手就給寇震霆來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宮彩打傻了,也給寇震霆打傻了,路邊的幾個手下也傻了。
“都是你讓我媽媽哭,你是壞人!”豆豆說得是差點出車禍,宮彩則理解成了說她與寇震霆之間的關係,頓時由傻轉變成了驚。
“對不起。”寇震霆伸手把宮彩緊緊抱在懷裡。
被夾在兩個大人之間的豆豆又一次呼吸困難了。
**
大川心裡想著去醫院接母女,給僱主換好了門鎖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
下樓,遠遠就看到他的摩托上坐著一個人,旁邊還站了個赤腳人在抽菸,兩人看到他同時吹起了口哨。
兩人等大川走近,才發現他身上的問題。
“大川……”阿豪只叫了他一聲,不知道說什麼了。
昌龍扔掉菸頭,直接用腳踩上去,轉身走了。
大川被昌龍這個動作逗笑了,以前多少次都是他扔菸頭讓昌龍踩的,他扔掉工具箱攬上阿豪的肩把阿豪從摩托車上拽下來,走在昌龍身後:“老闆要殺我的時候,給求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唉,看著霆爺,我好難受,喉嚨裡像卡著什麼似的梗著慌。
話說,大川還敢抱彩彩,要是被霆爺知道了,他僅剩的手還能保住嗎?
今天很準時,撒花求表揚!
☆、第60章
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到醫院,就看到一副特別奇怪的景象,原本以為是互相打得不可開交的,實則是地上跪著看不清長相的男人給另一個人磕頭,額頭撞著地面發出的聲音特別響。
“誰報得警,到底怎麼回事?”警察開口問。
地上正在磕頭的人沒敢站起來,嘴巴不能說話,手卻沒義氣的指向幫他給警察打電話報警的護士。
交通事故現場早已經破,受傷的人用在手機上打字承認全是他的責任,各自兩清。
警察很疑惑,一般的交通事故不都是要從對方頭上搶多少是多少嗎,怎麼這起事故反倒是損失重的一方什麼都不要呢?
既然當事人願意私下和解,警察處理完後就走了,寇震霆的手下也沒在醫院多待,警告了那個人幾句也走了。
就是防止那個被他們打成不能說話的人報警牽扯出宮彩,才派人找到了醫院,沒想到還真給報警了,一給威逼利誘,就什麼都自己承擔了,當初的惡霸勁早忘到爪哇國去了。
護士只是好心為患者打了個電話,自己就這麼毫不保留被出賣,那個男人一嘴的港味普通話,幸好只是瞪了她幾眼沒有報復她。等全部人走完後,她再進去給那個人換吊瓶打針時,那個人的手背幾乎被她用針頭戳爛了……
出警的幾個警察覺得這件事有很多疑點,那條街的攝像頭當時正好壞了,車禍是怎麼發生的沒有記錄下來。把這件事報告給了隊長,隊長沉默地看完下屬送來的資料,囑咐他們不要再查下去了,就當是普通的一場交通事故。
剛正求真的隊長都這麼說了,警員們只好作罷,去忙別的案子了。
隊長看著桌上下屬放著的資料,點了一支菸,回想起他曾經在香港時遇到的那些事。好熟悉的障眼法,這種案件只有寇震霆才做得出來,隊長不想也不敢惹像瘋子一般的寇震霆。老同學出國後一直沒回來,寇震霆回香港後也再沒踏上B市這片土地,這次突然來,隊長想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