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套,從一堆從醫院裡偷(搶)來的藥中找了幾種藥,再注射進寇森海身體。寇森海停止抽搐,靠在小護士身上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床邊,宮彩臉上火辣辣的疼,手腳都被繩子捆著,看著床上那位寇震霆傳說中的二叔,雖然鬢角有白髮眼角有細紋,他與寇震霆的五官還有些相似。光裸的上身裹著紗布,身上的肉沒有因為上了年紀變得鬆鬆垮垮,胸上的肌肉還是看得出來有練過。
“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雙眼。”小護士瞪過來,再低下頭親吻寇森海的臉。
宮彩再眼瞎,也看得出兩人之間的不一樣,忘倫戀。那天晚上,寇震霆給她說了他與他二叔之間的仇恨,原本應該在監獄裡,他是越獄了。
門外有人敲門,小護士把寇森海放在床上,開門出去了,宮彩只能從門開啟時看到幾雙男人的腳。那麼多同夥,她要是逃,肯定就是死。
小護士出去了很久也沒回來,外面也沒有說話聲,應該是出去辦事去了。
宮彩伸長腳捱了幾次才用腳壓住那部手機,壓著往後拖至大腿,再往前坐把手機往後挪,被捆在身後的手終於拿到了手機,摸到開機鍵,祈禱手機沒有摔壞。開機音樂一響,她馬上把手機喇叭壓向地面減小音量,再抬頭看向床上的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床上的寇森海醒了,慢慢翻身起來,靠著床頭,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宮彩手放下去,裝傻充愣搖頭,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被扇過巴掌的臉紅腫著,看著特別惹人憐。身後的手翻過手機,嘗試了幾次,手指才在手機鍵盤數字九宮格上,按下110撥了出去。
寇森海看得一愣,眼睛從渙散馬上又回到狠厲,“我是他二叔,寇震霆想我死,我不想死,他就得死。”
“相煎何太急。”宮彩身體往後挪了挪,靠在牆上。
“你倒是冷靜,不怕我殺了你嗎?”寇森海唇角揚起,玩味的看著宮彩。
“我能活著出去?”宮彩語氣淡淡的。
“不僅冷靜,還很聰明,難怪把我那個侄子迷的摸不著北。”
一口一個侄子,也不覺得噁心,宮彩在心裡鄙視。為了家產殺了親哥哥親嫂嫂的人,做人根本沒有底線,更別談噁心不噁心了。
她懶得搭理他,往後挪著身體靠著牆面壓著手機,彎起腳盯著自己的腳尖,心裡預想著即將發生的事。
寇森海頭偏著,手上也沒什麼力,地上的宮彩蜷縮成一團,等寇寇霆來了,一定當著寇震霆的面把這個女人先`奸後殺。
**
“老闆,那個號碼又用了,大川黑進內地公`安部網路,利用他們的資源查到了準確的地址,在B
市市中心,一家洗腳城。”
等寇震霆一行人趕到洗腳城時,房間裡除了幾個用過的針管,人早已撤離。
那些針管,不僅讓寇震霆臉色難看,他要把寇森海大卸八塊。
昌龍等人也難看了,隱隱擔心著,她千萬不要被沾那些東西!
**
某棟高階會議室裡,長者官員手拿鋼筆指著牆上的投影,說著這次要進行的任務,緊張又細緻。
門猛地被推開,穿著病號服沈黎明拄著柺杖走進來,會議被迫中斷。
“既然已經把寇森海引出來了,我們得先救出人質,再控制他引出那窩販毒集團。”沈黎明說完還大口喘氣。
“現在還不能先救出人質,我不會讓一個人打斷整個計劃。”講解的長者官員反對。
“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他們都是殺人的魔,我請命,先救出人質。”沈黎明繼續力爭。
“你們還站在門外幹嘛,把他帶走!”官員吼著門口剛來的兩個警員,沈黎明就被架走了。
會議繼續進行,這次一定要把隱藏在B市最大的一顆毒瘤拔掉!
沈黎明被警員架著下樓來到警車前,他停下來整理衣服,退後一步拿起柺杖橫著狠狠砸向兩個警員的後腦勺,從他們身上拿了槍和錢包,攔了一輛計程車跑了。
他們不救,他去救!
作者有話要說:黎明哥又出來了,他才是不作就不會死啊!
大川會把小護士先`奸後殺嗎?
我媽(一臉鄙視)問我:你手都腫成這樣了,每天在電腦前打字,有人看嗎?
我點頭搗蒜:有的,還有人等我無三觀掉節操更文的。
看我真誠的臉,絕對是有的!
☆、第51章
從洗腳城轉移,宮彩的眼睛全程被蒙著,接著到了哪她不知道。幸好她在小護士趕回來前把手機放回了原位,所以那些人跟本不知道她用那部手機報過警。
寇森海休息了一夜,身體明顯好了很多,但他沒有主動給寇震霆打電話,而是讓曾經的手下拿著手機去荒郊野外說了他的要求,見面的地點和多少現金。
等大川和阿昌龍帶人趕到郊外,除了那部手機和男人的鞋印,什麼都沒有。
“媽的,寇森海到底藏在哪?”大川一腳把手機踩碎,他一定不會讓那個女人有好結果,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他的。早知道,他就該把那個女人j□j在床上,一了百了了!
“中國有句俗語,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昌龍蹲下,用手量了量腳印的長度和陷入泥土的深度,來推斷打電話那人的身體特徵。
大川點了一支菸,煩躁的抹了抹頭髮,他當然知道這只是聲東擊西,“中國還有句俗語,不會說話就不要拽文!”
把寇森海比作雞蛋,那他們成什麼了,蒼蠅?
“按照內地人鞋的尺碼,四十二碼,男人,鞋底耗損均勻,這個人慣於妥協沒有耐心。”昌龍站起來,綠色的眼球看著大川,得意的一字一句說出來。
“他媽的這個時候了你還耍帥,信不信一槍嘣了你!”大川甩掉菸頭,伸手用力推了一下昌龍。
昌龍倒退一步,也伸出自己的手,攤開手掌,上面有一些深色的固體,“知道這是什麼嗎?”
大川拔槍,對著故弄玄虛的昌龍,他終於能理解他平常捉弄昌龍時對方的感受了。
“這是一種動物的排洩物。”昌龍用手指碾了碾。
大川把槍上膛,對著昌龍光`著的腳旁開了一槍,忍無可忍啊!
“就是俗稱的屎,鑲在鞋底的紋路里,這裡沒有任何動物生存過的痕跡,所以,這就是那個人從他來得地方帶來的。”昌龍另一隻手伸出來,上面有一根細小的卷在一起的東西。
三十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