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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離了書房往前廳走,扶意沿路摘花,要祝鎔替她戴上。
他們在公爵府也時常散步,但出了清秋閣,扶意向來規規矩矩,家中即便繁花似錦,她也絕不會主動摘花來戴,更不會讓他戴。
只這簪花的一瞬,祝鎔心裡就想,回了京城後,他們也要自立門戶,離了大宅子單過才好。
“好了沒?”
“花枝太軟了,簪不穩。”
“別扯我頭髮……”
“好了好了。”
扶意伸手摸了摸,只覺得溼乎乎,收回手,指尖被花汁染紅。
她摘下花來看,祝公子為了能把花簪緊些,不自覺地把花瓣都捏碎了,他似乎還打算就這麼讓自己戴著去見人。
祝鎔一臉為難,原地轉了圈說:“我再給你摘一朵。”
扶意舉著手裡被捻碎的花朵:“我給你戴,來……”
“胡鬧,哪有男人戴花?”
“宋時的大官人都戴花。”
“扶意,你再鬧,我不客氣了。”
前廳裡,言夫人隔著老遠就聽見嬉鬧聲,女兒笑得那麼放肆,叫她嗔怪不成體統。
香櫞攙扶著夫人,滿眼甜蜜地說:“在公爵府雖好,可終究一大家子人,僕從如雲,走哪兒都被人盯著,小姐哪裡敢這麼放肆,還是在紀州的小姐,是原原本本的她。”
言夫人卻說:“這人生在世,哪能時時處處隨心所欲呢,我覺著公爵府也不壞,意兒她不管在哪裡,都能找到合適自己立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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