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劫當有天佑。”李居奇神智已經清醒,因為河蚌在用冷水給他洗臉:“你在哭什麼?”
河蚌眼睛瞪得大大的,又純潔又嬌豔,花兒一般。李居奇經冷水一洗,清醒得多了:“我老婆跟我這麼久,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我還買了小老婆,我對不起她……”
河蚌小大人一樣拍拍他的肩:“算啦,你大男人,現在應該勇敢一些。”
李居奇已經擦乾了眼淚,生死麵前,男人總是會狠一些。容塵子沉吟:“此時應讓他們去許老家,但路上恐有不測。”
河蚌拱到他身邊,大大咧咧:“不難呀!”
她指指山腰方向:“你現在往那邊跑,不要回頭!看哪個龜兒子敢為難你!”
李居奇將信將疑,這些天他們一直不敢出門,他大老婆像門神一樣保護著他們,她只是個女人,卻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嚇得那些怪物再不敢踏進家門半步。以前李居奇雖然是李家集首富,卻怕老婆怕得要命。現在他老婆死了,他心頭像被挖空了一樣,沒有了主心骨。
河蚌見他沒反應,有些生氣了:“你再不濟也是個男人,勇敢點好不好!”
李居奇也被激起了男兒血氣,堅定地點頭,又回身看了看院中未熄的火焰,拉著小老婆開始往山上跑。
奇怪的是在他前面漸漸出現了一條透明的路,錦帶一般直至山腰。河蚌一動不動地站著,透明錦帶一路闢開陰邪,直到他們跑進許老的木屋,方緩緩融化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下面是三戶人家組成一個院子。容塵子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不得不以氣勁撫開門閂,一行人踏入院中。就見院中一頭白色家豬足有百餘斤,眼睛綠得像狼一樣,嘴角甚至隱隱可見獠牙。房門口一隻巨大的黑色狸貓正在同它對恃,狸貓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偶爾豬一上前,狸貓便弓起身子,身後尾巴散開,如有九尾,叫聲如裂錦帛,刺耳得緊。
見到容塵子一行人,狸貓叫聲陡然激昂,似乎在呼喚屋中主人。河蚌跳過去看那個豬,她倒不懼怕這種邪氣催生的東西,那頭豬卻突然全沒了威風,正瑟瑟發抖。大狸貓喵的一聲跳過白豬,就去蹭容塵子。容塵子摸摸它的頭,輕聲道:“此間之事貧道已然知曉,斷無不理你家主人之理。”
那大狸貓戾氣盡褪,又用爪子碰了碰河蚌,河蚌怕它撓人,它卻又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腳。容塵子眼中散出溫暖的神采:“她謝謝你救她主人。”
屋裡的人自然都認識容塵子,見他如見救星。容塵子將諸人俱都安撫了一番,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走到河蚌面前,把自己貼身帶的銀鎖送給了她,小孩穿得樸素,卻很乾淨,笑起來特別可愛:“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姐姐,像神仙一樣。”
清玄、清韻等人俱都震驚——哪家的小鬼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利害關鍵,簡直是要逆天啊……
果然河蚌就笑咧了嘴:“救走救走,全部救走!”
她故伎重施,讓他們沿著水色錦帶跑向山腰的木屋,容塵子進到屋裡,沒有屍體,估計都被這頭豬吃了。人吃豬,又殊不吃豬會不會恨到想吃人。他一劍將豬頭斬落,也是輕聲道:“牲畜命格本也是前世冤孽,你生前不行善事,自然淪入畜牲道,今日也不必不平,去吧。”
待收拾了這個院子,容塵子回眸看河蚌:“其實你不止兩千歲吧?”
河蚌立刻接嘴:“怎麼不止,人家還年輕著呢!!”
容塵子笑容柔和:“那隻狸貓已有數百年道行,方能在沖天邪氣中護得住她主人無恙。然卻只能親吻你的腳……”
河蚌跳腳:“人家就只有一千多歲,還年輕著呢!!”
這下連三眼蛇都不信了:“陛下,你跟著江浩然的時候就說是千年大妖哇!”
河蚌急了:“日你仙人闆闆,老子活了四千一百多年,會撒這點小謊嗎?!”
……
作者有話要說:挨只嘴嘴,神仙肉剩餘部分不是很長了,渣一承諾的HE,會做到。網路版會有始有終,但如有實體,肯定會有三萬字番外。畢竟實體二十幾塊,咱也不能太坑爹對吧,大家理解下哈。
活動我想這樣來做,第一是在文下一條評論下面蓋樓,選擇66、166、266樓層的寶貝送水晶河蚌一個,以作紀念。
第二是所有發過長評並且一路追文到末章的寶貝,退還訂閱本文所花費的JJ幣。感謝太過輕飄,渣一想拿出點實際行動。(活動細則待整理)
行文至今,真的深受感動,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其實想想JJ四載,最珍貴的除了你們,還有什麼?
第六十五章:日更黨的尊嚴
四千一百多年,容塵子也在笑,但是四千一百多年前能夠收徒的妖怪……很少吧?熾陽訣雖然不曾聽說,但江浩然催功之時那雙黃金手在道宗卻似乎有過記載。容塵子牽著河蚌出去,她的手又軟又嫩,小臉上肌膚通透如玉,眸若秋水,從山腰走到這裡,她有些累了,兩頰盛著三月桃花,水色衣袂層疊飄散,風采傾世。
容塵子便再未深想:“累不累?”
河蚌搖搖頭,精神還好:“知觀,那邊有水!”
從院子裡出來,外面有一口古井,泉眼很好,再幹旱的年頭這口井也沒有乾枯過。河蚌奔到井邊,然汲了些水,她臉色變了:“這水裡……什麼味道?”
容塵子上前,沾了些井水在指尖聞了聞,蛇的味道,帶了些微的腥,彷彿有很多蛇在這井裡滾過水。
是鳴蛇嗎?它們現在又都在哪裡?那些村民裡面,會不會已經有它們借氣或者寄居的傀儡?
諸人臉色都有些沉重,河蚌也難得嚴肅起來,她盯著井中,井口方正,僅容一人上下,四方石砌,青苔叢生。從井上向下看去,只見水色清幽。
“難道它們都藏在水裡?”葉甜開口,話自然是問的三眼蛇,三眼蛇探頭看了看,它比其他人更怕:“如果主人知道了,非剝了俺的皮不可!”
葉甜踹了它一腳:“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用!”
河蚌倒是滿不在乎,立刻就補了一句:“它會用尾巴釣魚,釣得可好了!”三眼蛇立刻哧溜一聲縮到了河蚌身後。
容塵子無心理會她們的打鬧:“貧道下井看看。”他脫了外袍就欲下去,河蚌遲疑了一下:“知觀,你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