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雞湯煮的軟軟的,聞著香又好克化。他睡了一天,躺得噁心了,穿衣起身,端著碗坐椅子上呼嚕嚕吃麵條。他娘給他收拾床鋪。
睡多了,南思文頭有點疼,他有一邊吃著麵條,一邊發呆。忽然聽他娘說“這啥?”一抬頭,看見他娘趴在床上,揪扯。就從床尾和牆壁的縫隙中扯了一坨東西。
抖抖灰,開啟一看,是條牛仔褲。挺好的褲子,就是漬上一塊一塊的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麼。
老太太自己看了看,還摸了摸,埋怨道“這是啥啊?放這麼久,怕是洗不掉了。你咋不早洗!”她一輩子節儉慣了,縱然最近掙到些錢,也改不過來這節儉的習慣。好好一條褲子,就洗不出來了。要是她的,也就湊合穿了。可再節儉,她也想讓兒子穿得體體面面的。要洗不掉,就只能扔了。怪心疼!這屋裡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啊!
南思文想起來了。“是血。”他說,看著他娘嚇一條,趕緊補充,“別人的。”他當時隨手把褲子搭在床尾,大概掉到縫隙裡去了,他當時也沒在意。
“血啊?那肯定洗不掉了。”老太太心疼的說。一邊說,一邊挨個掏兜。男人家粗心,不定哪個兜裡就放著錢呢。褲子可以扔,錢可不能扔。掏到後兜,就掏出張卡片。
“這是啥,還有用不?”她遞給南思文。
“啥?”南思文隨手接過來。
一張非常簡潔的名片,只有一個姓王的男人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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