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卻發現很難。
南思文晚上接了個電話。
“我下個禮拜回家去,有什麼要捎帶的沒?”
說話的這個人是他的老鄉。他家住在鎮子上,就是給南思文起了“思文”這樣響亮的大號的那位王半仙住的那個鎮子。
南思文想起了被他撇在家裡的老孃,他猶豫了一下,問對方能不能回來的時候,把他娘一起帶過來。
他前陣子還想著要找個時間把他娘接過來團聚,以免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憐的。又怕她總會想東想西,成天擔心他會拋下她不管,愁緒太多,傷了身體。
最重要的是,她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帝都是什麼樣。
他覺得,無論如何,該讓他娘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已經不能再忍受山裡人那種無知和愚昧的狀態,他只要回想起自己也曾經那樣,對外面世界的繁華一無所知,懵懂的活在山裡,就覺得可怕。
人無知的時候,不會知道自己無知,也就不會覺得無知可怕。
只有當一個人認識到了自己的無知,才會感到無知的可怕。
比如他前年回家的那一趟,有村人問他是不是就住在天/安/門旁邊,天天都能看見國家主席?
一瞬間,他理解了當年顧清夏面對自己時溝通不能的無力。
那時在她的眼裡,他該是多麼的愚昧啊。她看他,是不是像看個傻子?
而那時的他,懵然不覺,還覺得自己能給她很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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