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存著許多重要的資訊,丟了就麻煩了。
山裡的天氣本身就陰冷,到了晚上更甚,明月哆嗦了下把衣服後的帽子往前拉扯,這才勉強擋住了點小雨,環視一圈,幸好顧城扔的不是很遠。
她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機,驚喜的發現雖然周圍刮花了不少,可是還能用……
撐著下顎,顧城坐在車裡,靜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在沉默良久後,從口袋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叼進嘴裡。
叭——
男人不緊不慢地關上了打火機的金屬蓋,凝著蹲在地上的女孩,眼神微動,在雨絲打上車窗的同時,面上赫然閃過一抹黯然。
明月從地上起來的時候晃了晃,把剛撿回來的手機放回兜裡,這才慢吞吞的往轎車的方向跑。
雨勢越來越大,雖然還不至於到漂泊大雨的地步,可也足夠溼了她的外套與頭髮。
迫不及待的去拉車門,她已經冷得牙齒都開始打顫,渾身哆嗦個不停了。
“顧……”明月一愣,有點不敢置信的又重複了一次手下的動作。
車門——打不開。
吐出一團白煙,顧城笑著朝她挑眉,那意思很明顯,想上車,就把手裡的東西丟了。
用力的敲了敲車窗,明月整件外套已經被雨水打溼了一半,就連頭髮還有圍巾也都溼透了,現在髮絲結成了一塊塊的黏在臉上,偶爾水珠順著髮尾滑進了衣服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甚至能從玻璃上看到自己被凍得發紫的唇畔……
明月委屈得想哭,她明明什麼也沒做,顧城為什麼要這麼欺負自己,抹掉臉上的水光,雨越來越大,相信再站下去她全身一定會溼透,又瞥了男人一眼,而與此同時男人也在看她,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冷漠的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從他的眼神裡,她相信就算她今晚凍死在這他也不會管。
心裡頓時生出一絲酸澀,她抱著發冷的雙臂來到對面,盤山公路上哪來的地方讓她躲雨,繞了一圈,最終只能找了個角落,落寞的蹲下。
白色的外套已經全溼,正聳拉著搭在她的身上,遠遠看去,那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貓兒……
顧城沒想到這個瘦小的小姑娘會有如此倔犟的一面,徒手掐滅了還帶著火心的菸頭,他冷哼了聲,望著窗外的夜雨,心中莫名的焦躁起來。
雨勢漸大,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每一下都令她發顫,可頭一次她不想跟顧城示弱,雖然明知道跟男人作對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她咬牙忍耐,只想著大伯就要到了,很快就能擺脫現在的窘況。
砰——
隨著遠處傳來一聲震天響的關門聲,明月跟著聽到一陣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那聲音很沉,很悶,正逐漸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她從手臂中抬頭,眯了眯眼終於瞧清了那道走進的黑影。
男人捏著已經不成形狀的煙盒一步步的走來,揹著光的身體很快就為自己擋去了大半的雨勢。
“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挺犟。”他聲音不大,混合著一旁的雨聲,明月聽得不太清楚,可當她身體一輕,兩腿懸空被男人扛上肩頭的時候,忍不住“啊”了一聲。
“不要……”
他冷笑,把她的手機掏出來,扔在地上,而後邁著步子朝車門的方向走。
“啊……不可以……”明月亂動著兩條小腿,不停的往他背上踢踹,終於男人被踢煩了,狠狠的往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他邊說,邊託著她的腰來到防護欄邊,一個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懸空在了欄外……
當雙腿懸空,下盤不穩,全身僅餘的支撐點,就是顧城的手時,明月嚇得再也不敢動了。
防護欄外是一片陡峭的山地,最底部偶爾會有一兩片稻田,放眼望去,四周皆是黑洞洞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田中折射出來的水光。
這裡深不見底,地勢險峻,光是開車上來都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更別說被扔下去——
“顧……顧……”明月無措的喊道,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扔下去。
“還跟我倔嗎?”顧城淡淡的說著。
突然,他鬆開一隻手,在明月的尖叫中,單手託著她的身體,從兜裡摸出煙盒。
打火機的金屬蓋在碰撞時所發出的“咔擦”聲劃破了周圍的平靜,隨著火苗乍現,顧城叼著新點上的煙湊近她,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便惡劣的將嘴裡的菸圈噴在她臉上。
明月被嗆得咳嗽了聲,從身上冒出來的冷汗已經把內衣給浸溼了,更因為害怕的緣故,一雙盈盈大眼裡蘊出了一層水光,像是受驚的小鹿,惹人憐愛。
“不,不犟了……”閉著眼,她不敢去看身下的風景,更不敢稍有動彈,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的臂膀,以免掉下去。
“嗯。”顧城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就像是在逗弄著一隻小動物,逗著逗著他不小心的就玩上癮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私下聯絡那小子,聽到沒有?”
明月一愣,驀的抬眸瞧他,一時還不明白他說的“小子”是誰。
“聽到了?”他沉聲重複。
“聽……聽到了……”想了想,她恍然大悟道。
雖然不太確定,還是嘴上先應著,等上了別墅,儘量不要再落單,這樣顧城就拿自己沒辦法了。
正當她愣神的時候,顧城放輕了手裡的力道,把人又往下吊了點:
“你在敷衍我。”
“啊——”懸空的感覺不好受,而當身下就是萬丈懸崖的時候,那滋味更是……
“我沒有,顧城哥我沒有敷衍你……”她哭著大喊,渾身頓時僵硬成了石頭,一動不動的停滯在半空中。
“記住你說的話。”男人停頓片刻,收回手臂把她拉了回來,這幾年女孩雖然長得比從前要成熟美麗了許多,可在他的眼裡依然太小,就像現在,他抱著她的腰,那裡纖細得好像一掐就會斷,而她的人與他對比起來,也過於羸弱,看了眼自己的拳頭,如果可以,他相信她抵不住他的一根手指頭。
顧城把人圈得又緊了幾分,她正在哭,埋在他的胸膛,抽抽搭搭的哭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弱小的女人,這麼小,以後弄起來,會不會一次就掛了。
他心裡邪惡的想著,手也不老實,把人抱回車上後,開始拔她溼掉的衣服。
這幾年顧城因為工作的關係,很少回家,有時候出去出差,一去就是數月,所以兩人可以